？”

“你就是裴元理？”來者發出訊問。

不對，眼前的這個聲音比柯巖的厚重些、蒼老些。

裴元理再次打量了來者，看出來了，眼前這個與柯巖酷似的男子比柯巖的年齡明顯要大。

“我是裴元理。請問您是……”裴元理囁嚅地說。

“我是柯川。”來者自我介紹，“新四軍四支隊獨立團團長。”

聽到這個名字，裴元理不禁正襟危坐起來，眼睛都不敢直視對方。

“你知罪嗎？”柯川團長用威嚴的聲音問道。

裴元理怕死，他趕緊雞啄米似地答：“知罪！我知罪！您放過我吧！”

“放過你不難，你把你的這次對新四軍的軍事行動原原本本給我寫了出來，不許漏過一個環節。明白嗎？”柯川嚴肅地說。

“這……”裴元理似不情愿。

“看來你不想活了？”柯川輕蔑地說。

“我寫，我寫還不行么？”裴元理無可奈何地說。

“警衛員！”柯川朝外面喊了一句。

聶子如端著硯臺拿著紙筆進來，把它們放在一張小桌子上。

“你寫吧，原原本本地寫，不可添多，也不可減少！”柯川交待。

“是！是！……”裴元理滿口答應。

柯川帶著聶子如走出小屋子去了。

在團指揮部，呂其昌問柯川，那個裴元理答應寫材料了嗎？

柯川說，裴元理是個怕死鬼，他有什么不會答應的呢？

“好哇！只要裴元理把國民黨的這次進攻新四軍獨立團的陰謀寫出來，公諸于世，我們就可以堅持有理、有利、有節的斗爭。”呂其昌說。

“唔，就是這樣！”柯川說，“我們現在就在等余主任和彭副團長那兩邊的消息，只要他們退兵了，就說明我們這次反頑斗爭勝利了。”

第二天，余明亮又遣人送來消息，我獨立團的球隊與戰地服務隊的比賽和演出照常進行。但是王知友卻借故師部有事離開了809團，返回穎上去了。

彭一虎也遣人送來消息，唐明友已率自一團離開牛婆斜返回壽縣城去了。

至此，柯川和呂其昌才舒了一口氣。

李三古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