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不定我的目的是,無論如何,也要讓你活下去呢?”
她的話音,模棱兩可,纏綿悱惻,半真半假,是非難辨。
“太假。”崔止晏自己身體是什么狀況,他最清楚不過,一語道,“你有這本事?”
“崔先生第一次見,就不信我。”姜里聳聳肩。
“那是你嗎?”這一句話,來的不動聲色。
姜里眉眼干凈而冰冷,眼睛黑的純粹:“我就站在這里,這世上……還可能有第二個我嗎?”
崔止晏收回手,沉靜而不近人情間,到底帶了習慣性的生殺予奪的強硬:“閉上嘴。”
“是你先讓我開口的啊。”姜里太無辜了。
崔止晏掃她一眼。
不顯山露水,令人生畏。
姜里收的也快,臨走前拿起那剩下半瓶的威士忌,在喉嚨吞咽間也不過二十幾秒的時間喝完,放下酒瓶,空的,落在紅木桌上發出清脆聲響。
“您的病還是有望治好的。”
“不過您自己定奪。”
姜里往外走去,到門口處,他叫住她,姜里腳步停住,他說把門帶上。
姜里合上門前問:“崔先生,這酒是您請客,對吧?”
你可以問姜里要命,但是不能管她要錢。
她沒錢。
“姜里,見好就收。”
警告之意濃重。
雕花木門外,作惡系統冷冷看著姜里,咬牙:“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哪種?”
“為美色所惑!”
“……”
“雖然反派長得確實秀色可餐,但是你也不能忘了正經事!”
“我也沒說要負責啊,我就玩玩。”姜里拆了個薄荷糖,臉色又變得淡漠起來,“關我什么事。”
作惡系統驚呆了,沉吟半天:“始亂終棄也算作惡,你是對的。”
不過姜里也沒想到,剛爽完,就迎來報應,眼神一抬,碰上姜映雪。
“我們正在給弟弟過生日,姜里?姜里她也在……”姜映雪在電話里笑的嬌俏,看到姜里,“那哥,我先掛了哦。”
“姜里,你不進來坐坐嗎?”姜映雪掛斷電話,說道。
“不了。”姜里,“別人不清楚,但你應該知道我不是為了姜少言來的。”
姜映雪沉默片刻,看著姜里,心神微動:“你真的……不想和他們好好相處嗎?畢竟,你才是真正應該擁有這些的人。”
“沒意思。”女生聲音冰涼如雪,在昏沉重重,看向她的眼神像是一把古拙的沒有出鞘的劍,沒有任何惡意,“我倒覺得,你才值得。”
姜映雪眼神錯愕,品到一絲來自她的善意。
“姜里。”她走向另一條軌道,“交個朋友?”
“朋友志同道合,我們的訴求并不沖突,對嗎?”
天空月光黯淡,群星墜落,烏云遮掩,雷聲陡然轟鳴一聲,擊碎微光,大雨傾盆。
姜里站在清章會所外,等待自己的卡牌出來。
卡牌在崔修鈺身上,確實令她意外了一秒鐘。
但拿了卡牌,就該承受卡牌帶來的厄運代價。
會所外仍然是雷雨大作,夜幕被人撕開了一個口子,呼啦啦漏著雨水。
姜里蹲在外面,心臟忽地一跳,不詳的征兆籠罩全身。
一道驚雷朝她直劈而來!
“……shit。”那一秒,姜里打了個響指,骨牌剛騰空而起,轉瞬消失。
“轟隆——”
雷聲,仍在翻騰。
“姜里怎么還沒來?”包廂里,有人問,“姜里之前跟崔先生交惡,他應該不會因為這件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