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孤兒院的重建工作比較繁瑣。
不僅要修建孤兒院的圍墻屋頂,還需要修路,從山腳下到山頂?shù)穆?,方便出行?
白蘇見他們干活辛苦,買了礦泉水發(fā)給他們。
陸廷宴就坐在樹下,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疏離神色。
他的左眼被戳瞎,傷口延伸到左邊眉毛處有一截小斷眉,藏在軍帽帽檐下的眼神陰郁銳利。
整個人往那兒一坐,像是具象化的危險,存在感極強。
白蘇拿著瓶水走過去遞給他:“喏。”
陸廷宴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水,收回目光:“不需要?!?
白蘇見他渴得都要冒煙了還裝逼,忍不住嘴角微抽,把水塞他手里:“給你,隨便你喝不喝?!?
誰知陸廷宴卻突然反應巨大,一把將她手里的水掀開,連帶著甩開了她的手:“別碰我!”
白蘇嚇了一跳,“你……”
陸廷宴臉色慘白,猛地轉(zhuǎn)頭,扶著樹樁子想吐。
白蘇:“……你至于嗎?”
陸廷宴確實有些失態(tài)了。
他露出生理失控后的不悅,禮貌地和白蘇拉開距離:“請白小姐不要隨意觸碰我,謝謝?!?
白蘇:“你就這么討厭我?那別吃我做的飯啊?!?
陸廷宴眼底劃過一抹厭惡,嘲諷地看著她:“我為什么討厭你,你不是最清楚嗎?”
白蘇不動聲色地瞟了他一眼:“不管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過自新了,也希望你要再用以前的是非來衡量下來的我。”
陸廷宴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眼底驟然起了風暴。
但很快,他又想到什么似的,將眼底風暴強行壓了下去:“總而言之,還請白小姐不要隨意觸碰我?!?
白蘇沒能套出什么話,眼底劃過一抹失望:“反正我話說了,隨你信不信。”
她又轉(zhuǎn)頭去給其他人發(fā)水:“大家開工辛苦了,喝瓶水休息休息吧!都是冰凍過的!”
“別客氣呀!”
她一邊熱情地招呼著,一邊笑意盈盈地給大家發(fā)水。
身后陸廷宴的視線存在感太過強烈。
她很努力才能克制住自己想要回頭看的欲望。
忙活著發(fā)完水才回了孤兒院。
樹下。
陸廷宴還在盯著她的背影出神。
助理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他旁邊,見他這番模樣,忍不住傻樂:“白小姐確實和別的雌性不一樣?!?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落落大方的雌性呢,真爽快利落。”
陸廷宴不悅地“嘖”了聲,扭頭覷了他一眼。
助理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陸廷宴拿著水轉(zhuǎn)身下山。
陸廷宴的副官約德爾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來得晚不知道,咱們上校是最討厭白家這位被驅(qū)逐的大小姐,你啊,算是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
“?。俊敝稚笛?,“那咱們上校怎么還上趕著要吃她做的飯?”
而且還總是盯著白小姐的方向出神。
他還以為他家上??瓷夏俏恍〈菩粤四?!
約德爾聳了聳肩:“上校的心思你別猜?!?
助手:“我還以為這位雌性和別的雌性有什么不一樣呢,現(xiàn)在看來,除了爽朗潑辣一點,大庭廣眾之下落落大方一點,也沒什么別的不同嘛!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雌性一樣看不起咱們家上校,呸呸呸!”
約德爾無語地瞟了他一眼:“馬后炮!”
助手咧嘴一笑:“一切為上校服務!”
中午,白蘇照例又做了些肉食,搭配少量素食。
陸廷宴還真給了她伙食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