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宋月華收到大毛的來信。
信中描述了落洲山水何等千篇一律,靈華寺的僧眾何等不近人情。
接下來的大量篇幅都在講燕風(fēng)見如何吃不慣山上的素齋,天天下山找酒樓。
可惜的是,酒樓的飯菜都不怎么合口,于是寫信,讓謝文武寫幾道菜譜給他。
宋月華想了想,反正菜譜自己也會(huì),于是當(dāng)時(shí)就寫了十道菜譜子寄了去。
順便讓他在落州找找看,有沒有比較好的祛疤的藥。
這個(gè)時(shí)代的車馬往來不易,宋月華在這之前托候五,跟驛站的人帶回來不少祛疤膏藥,效果都不是很好。
趁著這次機(jī)會(huì),正好托大毛在落州尋一尋。
又過些日子,一駕馬車停在了宋家門口,從里面下來的小廝,說要找謝文武。
宋月華略一想,就知道是誰了,問道,“可是大毛叫你過來的?”
“是的,大毛哥讓我一定要親自見到謝文武,一定要讓他親自寫下菜譜。”
小廝說完,把大毛寄給宋月華的信拿了出來。
宋月華,“……”
拆開信,大毛只說祛疤的藥他在尋,然后又寫了些瑣事,關(guān)于菜譜如何,完全沒提起。
宋月華叫來謝文武,小廝把大毛的信遞給他。
讀過后,謝文武馬上提筆回信。
宋月華不服氣,站在一旁看著謝文武一個(gè)字一個(gè)字地寫,看得謝文武心里發(fā)毛,問道,“師傅,有哪里不對嗎?”
宋月華搖搖頭,總體下來跟她所寫的差不多。
看著小廝離去的馬車背影,宋月華心想,這哪里是什么菜譜問題,明明是技術(shù)問題。
又過了些日子,宋月華收到大毛寄來的瓶藥膏,還有一封信,說是燕風(fēng)見吃得舒坦,已經(jīng)可以心平氣和地罵人了,多謝她的體諒。
體諒!
宋月華人都傻了,明明都寫得差不多,怎么謝文武的管用,她的就不行,難道是字體的原因?
算了,比起這些,宋月華收到藥就給柳雪送了過去。
這一年來,柳雪涂的藥不少,隔三差五,宋月華就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堆子藥給她涂。
“師傅,要不算了吧。”柳雪勸說道。
她是真的不在意了。
“藥都買來了,怎么就算了。”宋月華道,“這是大毛從落州尋來的,說不定有奇效。”
柳雪無法,只得接過去涂。
用了幾天,宋月華來問效果時(shí),柳雪說是背上的傷消了不少。
“讓我看看。”宋月華道。
柳雪后退兩步,拒絕道,“大白天的,我還得干活呢,下次吧。”
“我就看一眼!”宋月華堅(jiān)持要看。
柳雪實(shí)在無法,只得撩起衣裳讓她瞧。
“這不沒什么變化嘛!”宋月華皺著眉頭道。
柳雪放下衣裳道,“還是有些用的……”
看來落州的藥膏也不管用,宋月華嘆了一聲,看來,只得再去別處尋一尋了。
六月中旬,烈日當(dāng)頭。
宋月華從不歸山里頭的深潭撈了一筐子魚回來,深潭處陰涼,她也沒覺得有多熱。
反倒是家里兩個(gè)小娃娃熱得不行,田氏在邊上一個(gè)勁地給他倆打扇子,還是不怎么管用。
宋月華只能擰濕帕子,給大小寶降熱。
過了中午熱浪最兇之時(shí),兩個(gè)小娃娃身上黏糊糊的,像化了的冰糖葫蘆一樣。
宋月華把兩小只拎到浴桶里泡了個(gè)澡。
洗干凈后,身上不黏糊,大寶又蹦跶了起來。
剛從浴桶出來,大寶就光著個(gè)屁股往外跑,田氏還在做飯,宋月華干脆一手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