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只有段一刀一人回來。
“季明在哪?”宋月華問道。
段一刀道,“他要過幾天才能回來,為了以防萬一,他跟湯圓一塊回了破?。”
宋月華心中擔憂,她跟段一刀是脫了身,季明卻是不易。
接下來的幾日,宋月華在家中歇了幾天,直到第五天,半夜的時候,門被敲了三下,宋月華似是有預感,奔至門前,一打開門,看到的就是季明。
“你小子,真叫人擔心!”
提著幾天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宋月華嘆聲道。
除了變臟了些,季明看起來還挺好的。
“進屋去,該分贓了!”季明笑道。
兩人進屋,小玉從屋里伸出個頭來問道,“阿姐?”
“睡吧,沒事。”宋月華道。
小玉輕點了下頭,打著哈欠又回去睡覺。
兩人來到飯堂,季明從褲子里掏出一個布包,剛拿出來,就感覺到了宋月華一臉嫌棄的樣子,季明無奈道,“白花花的銀子!”
“好好好。”宋月華。
季明把布包解開道,“咱們小乞丐,想護住點東西,可不容易了。”
“6個人,一人給5兩,總共是30兩,再加上之前從那幾人身上摸出來的8兩銀子,一共38兩,還有幾十個銅板,給了小湯圓,怎么樣,你得了多少?”季明興沖沖道。
宋月華回了趟屋子,取來一個布包道,“50兩。”
兩人沉默著看著桌上的銀子。
拼死拼活,每人能得44兩,再分半出去,一人能得22兩。
銀子不算少,但總覺得不太值。
不歸山深處,不是狼群就是猛虎,確實危險重重,但風險與收入成正比,而且也不必擔心會被報復。
季明問道,“下次這種事,還干不干?”
“這銀子,不值得冒這么大的險,下次有穩妥些的,再通知我。”宋月華道。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這種事情干一次還行,再來一次,她也不敢保證能全身而退。
季明聳了下肩,相比宋月華,他對于這筆收獲還算滿意的
有了這筆錢,接下來幾年,他跟阿婆就是啥都不干,也不會吃不上飯了。
“府尹的孫子,竟然只給了50兩賞錢,這姓燕的,確實摳門了些。”季明漫不經心道。
宋月華驚道,“你是說,我們救的那小孩,是府尹的孫子?”
“對,”季明道,“在縣里的幾天,我打聽到的。”
難怪能出動整個衙門的人去找,難怪那幾個拐子的身手都這般好。
“那么,之前說的拐子,是煙霧彈?”宋月華問道。
季明抬起頭問道。“煙霧彈是什么?”
“障眼法。”宋月華重新更正道。
“差不多,衙役要找人,總不能四處宣揚府尹的孫子丟了吧。”季明道。
沒有拐子就好,宋月華輕舒了口氣。
兩人分了銀子,宋月華想到湯圓,有些擔心道,“湯圓那么小,你給他銀子怕是護不住。”
“誰說我要給他了。”季明好笑道。
宋月華,“……”好吧,是她多管閑事了。
“之前的銅板夠他花一段時間了,后面每隔段時間,我會托人送點銅板給他吃飯,破?里面那幾個不是什么好相與的。”季明同她解釋道。
宋月華有些好奇,“你們的年紀都不大,去慈幼局不比在破廟強嗎?”
聽大毛提過,州府那邊是設有慈幼局的。
“我們就是從慈幼局逃出來的。”季明道。
宋月華愣住了。
也對,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