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宗義。
宗家。
宗家的新屋子左鄰右舍離得遠,外墻燒得焦黑,里面的損傷并不大,住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田氏在包子那里干活,吳氏在村里拓磚,家中只有宗義一人。
宗義并不認識謝安,不知這個人為何來找他,但在聽說是張如山的師傅后,還是客氣說話。
“不知謝夫子上門,有何貴干?”宗義問道。
謝安沒有回他,而是跟旁邊的張如山道,“如山,你在外頭等著,我同宗先生說兩句話。”
說完,謝安就進了屋子,落座后,他也不客套,笑著開口道,“扔碎肉,煮金汁,丟土豆,聽聞宗先生的壯舉后,特意前來拜訪。”
宗義倒茶的動作一頓,心生各種揣測,面上還是不動聲色道,“謝夫子請直言。”
“宗先生心中有好計謀,蝸居于此實在可惜,不如由我引薦至少將軍門下,先生意下如何?”
謝安在了解了桃源村的退敵計策后,對于這種喪心病狂的策略印象極深,讓人一打聽才發現盡出自同一人之手,當時他便動了心思。
后面再一打聽宗義本人的生平。
便知此人是宋月華在東山的管事,后與寡嫂成婚。
謝安還感慨桃源村民風竟這般開放,細問之下,知曉了說書先生跟神婆喇嘛一事,當時就下了決心,此人他勢在必得。
“宗先生,少將軍在此損失了一大隊人馬,您不會覺得,此事能這么輕易過去吧?”謝安笑盈盈道。
宗義眼神一變,“按你的意思,我是非去不可了?”
“先生大才,難道不希望一展鴻鵠之志?”謝安反問道。
宗義搖了下頭,“謝夫子高看了,我并沒有什么高遠的志向。”
在外人看來宗義一肚子壞水,但他只跟娘子好好過日子,把小白養大,給阿娘養老,并無什么鴻鵠之志。
謝安一臉可惜道,“聽說宗小侄學業不錯,以后踏上仕途,若有人能扶持,想必能少吃不少苦,家中女眷也同享尊榮,不如,您再想一想?”
宗義不欲與之爭辨,他的家里人,沒必要同外人過多言說。
唯一叫他動搖的,是死在村里的這一隊兵士。
謝安見說得差不多,便起身離開,“宗先生若想通了,五日后,福滿樓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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