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瑜打趣道,“豆腐能做出這么多花樣,宋姐姐要是開個豆腐坊也是可行的?”
聽到這話的大寶立即接話道,“大姐開個肉鋪吧,以后就有吃不完的肉了。”
“想吃肉的話,大寶以后自己開肉鋪豈不更好?”宋月華道。
大寶也覺得是個好主意,光是想著就覺得美。
說到肉鋪,宋月華又想起了朱文言跟朱平安兩兄弟。
謝瑜嘆氣道,“他們一直沒有回來,我跟張蛋蛋打聽過一次,聽說兄弟倆是沒打算回學堂了,最近高娃子也去了縣城,應該是鐵了心要去邊州尋人吧。”
高娃子不干了,包子那里的眼線只剩下田嬸一個人了。
宋月華心想,改天碰到高娃子,再把關(guān)英武賠的4兩銀子還給他。
“等一下,你剛說張蛋蛋,他這幾天也回來了嗎?”宋月華突然反應了過來。
謝瑜點了下頭道,“張蛋蛋回來還揍了趙豆豆一頓。”
趙豆豆?
午飯過后,大小寶去找小伙伴玩耍,宋月華正好去大院看看,這些天盡忙活棋館的事,好些天沒來大院跟東山看過。
去東山之前,宋月華先要去一趟兩間屋的小院。
沒想到在路邊的石墩子上,看到了趙豆豆跟胡大夫,兩人坐在田埂邊上,乍看之下還挺和諧的。
“師傅,別喪氣,張蛋蛋白天不在家,咱們隨時可以來過來,只要功夫下得深,鐵杵都能磨成針。”
趙豆豆剛說完,后腦勺就被拍了一掌。
胡大夫罵道,“長輩的事,你一個小輩插什么嘴,再說了,老子不是你師傅!”
趙豆豆也不在意,揉著后腦勺道,“師傅,您要跟聶娘子成了,青州怕是回不去了。”
“什么意思,”胡夫子不解道。
趙豆豆湊過來分析道,“昨天晚上揍我的那個張蛋蛋,您看到了吧,他是聶嬸子的干兒子。”
“這我知道。”
趙豆豆繼續(xù)道,“這個張蛋蛋上頭還有個大哥,哥倆腦子一個比一個好使,現(xiàn)在在縣城開了一家商鋪。”
“聶嬸子對這個干兒子的寵愛,想必您也知道,張蛋蛋不走,聶嬸子定然不會離開。”
“再說,聶嬸子不愿與人相交,住在這種地方,兒子每日回來陪著,人家天倫之樂享受得好好的。”
“您倆要真成了,把人帶到青州也不合適啊,要不,您在咱們縣城里頭開個藥鋪坐診,既賺錢又顧家,兩不耽誤,多好啊!”
“盡胡說!”胡大夫揮了下手道,“青州的醫(yī)館是我祖業(yè),哪能輕易拋棄。”
趙豆豆點了點頭,只道,“師傅,那我隨你一同去青州,總歸得叫你帶上一個回去。”
胡大夫,“……”
“你小小年紀為何非要學醫(yī)不可,這也不是人人都能學的……”胡大夫皺眉不解道。
趙豆豆往后一仰,重唉了一聲,“以前我養(yǎng)過許多貓,后面陸陸續(xù)續(xù)都死了,有的是餓死,有的是病死,其中有一只黃貓,每次見到我都喵喵叫,是我養(yǎng)得最長時間的一只貓。”
“旱災期間,村里的圍墻被人用大石頭砸破,大黃剛好在墻底,被碎石給砸死了。”
“那次死了好幾個人,很多人都受了傷,等我找到大黃的時候,它硬梆梆的,毛上還沾滿了血。”
“我的心里很難受,人也好,貓也好,很輕易就會死去,只怕有一天,我也會像大黃一樣死去。”
胡大夫看了一眼趙豆豆,眼神復雜,“老子是醫(yī)人的,不是醫(yī)貓的。”
“這我當然知道,”趙豆豆笑嘻嘻道,“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醫(yī)術(shù)高超的師傅,我是一定要拜在您門下的,您可別想甩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