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嗓子眼,心中一驚哪里還敢調笑,退后兩步趕緊離開,瞧著背影有點落荒而逃。
徐吉抬起頭看了一眼宋月華,有些自責道,“宋姐姐,我不該讓你過來的。”
“沒事。”宋月華溫聲道。
“小吉!”
里屋跑出來一個女人,頭發有些凌亂,臉上紅腫未消,她跑過來一把抱住徐吉柔聲道,“你上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好久,阿娘有錢了,等下帶你去買吃的……”
徐吉輕嗯了聲,指著宋月華道,“阿娘,這是宋姐姐,是她送我回來的。”
“多謝宋姑娘,”麗娘說完后,表情有些古怪道,“宋姑娘沒事還是別到這一處來了,這里不是好地方……”
宋月華笑著拍了拍徐吉的腦袋道,“那我先走了。”
天元棋館。
張如山跟季明正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下棋,宋月華還沒進門就看到了兩人。
“二牛叔回去了嗎?”宋月華站在外面問道。
“還沒,說明天再走。”張如山說著往棋盤上落了一顆白子。
季明正要走下一手,宋月華立馬攔住,“別下在這里,他要是把這里堵上,你這一片就都死了。”
“原來如此,受教受教。”季明落了另一個位置。
張如山往后一靠,看著兩人,氣笑了,“我怎么不記得圍棋是三個人的游戲。”
“堂堂秀才,格局自然要比我們這種平頭百姓要大,何必計較這些細枝末節。”
宋月華靠在窗邊上,笑著道。
張如山輕嘆一聲,“你這心胸也太過狹隘了些。”
這兩人的棋路能被宋月華看出來,由此可見,是真沒什么水準。
宋月華問道,“你怎么請得動程家的少爺的。”
張如山喝了口茶,慢悠悠道,“程飛與人偷情,被其丈夫撞破,情急之下還傷了人,當時那漢子一氣之下把人告了,程老爺怒其不爭不愿出手,所以,程飛通過溫師爺找到了我。”
對面兩人一臉嫌棄地看著他。
張如山又道,“雖然這事不道德,但我也幫著那男人爭來了不少銀子,就算沒有我,你們真覺得縣太爺能把人下大牢?”
“你們在干嘛,怎么還扯上程飛?”季明好奇道。
張如山無奈,只得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細細說來。
聽完后,季明看向兩人道,“我也想知道,你們忙活這么一場,圖什么?就為了給一個剛認識的小娃證明,那個衙差不是什么好人?這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宋月華站起身,背過身去道,“我正好有空,讓張秀才欠個人情也挺好的。”
“那你呢?”季明問張如山,“你僅憑這點關系,是怎么讓程飛,配合你搶窩頭的?”
張如山輕咳一聲,小聲道,“程飛有個唱曲的相好,想收進府當個小妾,程老爺不同意,我答應幫他搞定這件事,”
季明把頭伸過來,問道,“我還是想問你,圖什么。”
“這還看不出來,”宋月華也把頭伸過來小聲道,“干了缺德事,總得找補找補。”
“有道理。”
張如山往后一靠,扇著扇子道,“別用做生意的眼光看待一切,這世間也并非是非黑即白,雖說無利不起早是人之本性,但若凡事利字當頭,那我這些年的書都白念了。”
說到這里,張如山話鋒一轉,笑道,“你們不懂也正常,畢竟你們沒念過書。”
宋月華二話不說,伸出手揪住張如山一條胳膊就把他往窗戶外面拽。
這小子現在說話越來越可恨了。
季明眼急手快趕緊把棋盤跟茶壺都端開了。
“季兄,救我!”張如山半個身子都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