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宋月華笑道,“你那么多徒弟,你這個老父親也上點心。”
段一刀,“……”
連州隔得近,租借一輛馬車大約三日能往返,再加上查訪調查費的時日,五天左右應該能回來。
段一刀離開后,宋月華托村里的劉山炮去打聽打聽這個叫霍明歸的人品。
“這人才剛來,人品這種東西要咋打聽。”
劉山炮往后一靠,他的肩膀還包著紗布,白日里也不去村里干活,畢竟是為了村子受的傷,村里人也不好多說些什么。
看到他這個死樣,宋月華都想抽自己一耳光,這人自己的人品都跟狗屎一樣,自己是昏了頭才會找他。
“算了,我自己去打聽。”宋月華轉身就走。
劉山炮哎了兩聲,追了上來,“你這丫頭,話說不了兩句就走,不就是人品嘛,哥哥我去幫你打聽,那你是不是得給點辛苦費啊!”
宋月華扯出一個笑,婉拒道,“算了,不必了。”
“等一下,”劉山炮跑過來,擋在宋月華的前頭道,“你倒是說個數,我看合不合適我再給你干,哪有像你這樣,話都不說完就跑的。”
宋月華嘆了一聲,道,“我只能給5文錢。”
劉山炮張了嘴半天沒吭聲,宋月華繞過他繼續往家走。
“我干!”
劉山炮在后頭大聲喊完,又跑到她的面前伸出手道,“給錢。”
宋月華,“……”
這人真是窮瘋了!
“哪有先收錢的,先把事干了再說。”宋月華道。
后面的劉山炮有些委屈,“你也太欺負人了……”
接下來的幾天,宋月華天天去東山挑水剁菜喂豬,棋館也慢慢穩定下來了,縣里下棋的人都知道天元棋館。
同時出名的還有棋館的定食,價廉物美,不僅能吃飽,還能吃得美。
張如山托程飛打聽的事情也有了眉目。
附近幾個縣城跟州府里面,棋館倒是有,但是那里面,什么棋都下。
圍棋主要還是聚中在中上層,在學生夫子間尤為盛行。
宋月華道,“等以后我們這邊棋力上來了,找個外縣的棋館或是書院約個賽怎么樣?”
“這種事情,你得先找方勢力作背景依托,”張如山道,“不然你一個小商戶弄的這種事情,誰會理你。”
宋月華想想也是,現在她這里是要背景沒背景,要棋力沒棋力。
“要不,你找白鷺書院?”張如山道。
要是找了白鷺書院,哪里還會有她說話的余地,且不說那個傳說中很厲害的孔夫子,就俞多才那四人展現的棋力,就很一般。
與其如此,擺在她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第一條,培養自己的棋士,第二條,去挖別人家的棋士。
自己培養出來費時費力,近五到六年棋館就別想參賽。
去挖別人家現成的棋士比較現實,但目前資金跟不上,說來說去,還是得先賺錢。
宋月華道,“現在急不得,容我想想吧。”
張如山拿出新買的百花餅道,“這個你給我順帶給謝瑜。”
自從張如山在縣城干起了?師的活以后,就再也沒有回過村子。
宋月華問道,“最近不打算回去嗎?”
“不回,不回,”張如山擺擺手道,“回去一趟心中疲憊,待我緩緩再說。”
宋月華笑道,“你跟二鍋頭倒是一對難兄難弟。”
說到二鍋頭,張如山道,“聽說賈叔要娶紅葉村的牛寡婦?”
宋月華猛地抬起頭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