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綢牽引下盤旋往復,項曉君一對素手不時撩撥飛回的短劍,一雙修長的玉足或踢或勾將短劍折射而出!
眾人望去,二人都是美女,相斗若翩翩起舞,仙女在天美麗不可方物,七彩霓裳絲帶飛旋,羅衫飄逸似不食人間煙火!
賞心悅目之下掩蓋了那無盡的殺氣!
劍光如驚虹掣電,被森寒的劍氣所摧,房頂一片片碎塊落了下來,轉瞬間又被劍光絞碎。這森寒的劍氣逼得窗外太陽似乎也失去了光彩。
上座的神子朱正廷忽然吟道:
“昔有佳人公孫氏,
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
天地為之久低昂。耀如羿射九日落,
矯如群帝騷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
罷如江海凝清光。
……”
長嘆一聲接著道:“我原以為劍器就是舞給別人看的,沒想到劍器也一樣可以殺人!”
眾人聽了神子朱正廷的話,心中嘀咕:“難道,這就是昔年公孫大娘教她弟子所舞的劍器!”
古老相傳“劍器”并不是劍,只不過是一種古代的武舞名稱,舞者彩衣空手彩帶如飛,直到公孫大娘才將這種本來只作觀賞的舞技加以變化,變成了真正可以刺敵傷人的武技。
這種劍法的威力好像本就需要這樣一身七色霓裳來烘托的,使得這一劍法詭奇變幻傳說甚至比同境界的劍修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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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劍法既然脫胎于舞,當然和別的劍法不同,所以今日的項曉君才會特地換上了這樣一身彩衣。
因為這種劍法真正的威力是需要“美”來發揮的,也只有她這么樣的絕代佳人,才能將這種劍法發揮到極致。
玉晨心里在嘆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武技中還有這種玄妙奧秘,絕不是任何人所能憑空臆測的!也許他今天親身體驗一下,更會懂得這種劍法的妙處何在,可是他并不想體驗。
因為這種劍法的變化實在太奇詭,招式實在太繁復。
一發出來,就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只要露出一點破綻,只要眼與神稍有疏忽,就很可能立斃于劍下。
侍舞的身體不能說不靈活,比一般的修真煉氣之人強的太多,身若無骨,一雙長劍常常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
可是無論她的人到了哪里,閃動飛舞的劍光立刻也跟著到了哪里。
她自認為在煉氣四層境界,自己身體速度在同等境界絕對沒有對手!
但現在她隨時都可能死在這劍器下,項曉君紅緞帶動的四柄短劍遠比用手使更靈活,招式的變化之快更令人無法想象!
在她眼中劍光閃動間,項曉君霓裳上的七色彩帶飛舞的越來越快,整個人就像是變成了—片燦爛輝煌的朝霞,照得人連眼睛都張不開,哪里還能分辨她的人在哪里?她的劍在哪里?若是連她的人影都分辨不清,又怎么能躲開她的攻擊?怎么對她反擊?
侍舞身上已被逼出了冷汗!她必須決斷了!“磁”的一聲,劍風破風,兩柄短劍如神龍交剪,閃電般刺了過來。
侍舞堪堪躲過,衣襟已被割破,直撲項曉君!只有近身搶攻方才有一勝的希望!
項曉君微微一笑,手腕抖動,那兩柄短劍折返回來直刺侍舞后心,剩下兩柄短劍交錯,一刺頭顱,一刺軟肋!
看著搶攻近身的侍舞,靜靜等待,她有信心,自己的劍先于刺中對手!
侍舞本來很有信心,但是看著項曉君自信的樣子,心頭忽然沒有由來的一慌,氣勢一弱!
玉晨暗道:“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