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身穿黑色大衣的陰陽師喘著粗氣,感覺今晚倒霉透了。
明明只是一次普通的清查行動,為什么會出現這么麻煩的東西?
更重要的是……一次普通的行動,竟然會出動這么多人,連一直駐守著分部的花開院家的大人物都親自領隊來此……
又被蒙在鼓里了啊…
不過也習慣了,更何況那位大人物不是也親自去尋找支援了嗎,希望不是臨陣脫逃吧。
他捏著一張符咒,再次摧動靈力,施放著在此前已經證明了并沒有什么卵用定妖咒。
一道蒙蒙的青光化成鎖鏈,帶著嘩嘩的聲響捆向了在他眼前正如暴風般肆虐的身影。
“呃——”
只聽一聲低吟,肆虐的身影停頓了片刻,隨后還沒等陰陽師表情來得及有任何變化,便身軀一震,周身的靈力鎖鏈瞬間被震斷,只留下些許淡淡的靈力波動。
“遭了……”
這個連名字作者都懶得取的陰陽師,看著轉頭盯著自己的那張青灰色的怪臉,心中暗道不妙。
周圍的同僚們已人人帶傷,自己的靈力也即將枯竭…
莫非,已經到了絕境了嗎?
他心中的絕望正一點點的蠶食著自己的心智,眼前那衣衫襤褸,面容枯瘦的猙獰人形再一次揮舞著那帶著同僚鮮血的利爪將周圍疲累的陰陽師們狠狠的甩開,卷著惡風如同猛虎撲食般向他襲來!
枯瘦的干枯臉皮上那無神的雙眼似乎帶著無盡的惡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逼近了這個年輕的陰陽師!
陰陽師極速后撤著,可那猙獰的身影就如同附骨之疽緊步相逼。
區區一個定妖咒竟然能拉這么大的仇恨,年輕的陰陽師只覺得自己的運氣真是太差了。
“嗤~”
一聲破風的輕響,散發著淡淡黑氣的利爪抓破了陰陽師胸前的衣襟,帶起了一串細小的血花。
險而又險的躲開了開膛破肚的一擊,陰陽師腳下一個踉蹌,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他下意識的退到了小巷中的墻上,背后堅硬的觸感告訴他,他已經退無可退。
“真是…竟然要殞命與此了嗎…”
身前不足兩米,面色鐵青的猙獰身影已經揮舞著手臂再次期身而上,在它身后,同僚們焦急的面龐清晰無比。
他看著自己同僚們手掐符紙強行摧動著靈力的蒼白面龐,也不知為何,心中的絕望似乎一下消失無蹤。
媽的,下輩子別讓我再做這行了。
心中只剩下些許的解脫,他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一秒
兩秒
…
…
嗯?
年輕的陰陽師睜開了雙眼,疑惑著自己為什么還活著。
一睜眼,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面前,那猙獰枯瘦的僵尸的頭顱,就像是個剛合手的網球似的,被他緊緊的捏在了手中。
“企……企鵝?!”
……
…
……
“這孩子,怕是傻了。”
也難怪啊,再晚來一步這小子就成肉條了,還敢睜開眼睛看也還不錯了。
沒看周圍的陰陽師也差不多都這幅表情嗎。
陳墨側過頭看著倚靠在墻邊的黑大衣,感受著手上僵尸掙扎的幅度,慢慢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之前帶路的白大衣因為沒啥戰斗能力,怕拖后腿也就沒跟到里面,只是指明了路線讓陳墨自行趕到。
還好,剛剛趕上了這僵尸的致命一擊落下之前的最后一刻。
“我還挺怕鬼的,所以別讓我看到你的臉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