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發升龍拳直中下巴倒飛而出之后,陳墨保持著自由落體的姿勢撲通一下仰面躺在地上。
焯
熟悉的天花板。
臉上的黑霧散去,大企鵝一邊在心里吐槽著自己未出口的老套臺詞,一邊回憶著剛剛的感受。
剛剛打架的時候......那種感覺......好熟悉。
陳墨雙眼微瞇,仔細回憶著那種有些上癮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
那種釋放感,那種無拘無束的感覺,究竟在什么地方體會過呢?
是......小時候?
就在陳墨的記憶即將檢索到關鍵的地方的時候,法夫納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
“沒打過架的小屁孩,清醒點了嗎?”
“什么叫沒打過架的小屁孩,這是遵紀守法的體現!”
被打斷了思緒,陳墨下意識無視了法夫納的后半句話,有些不爽地坐起了身子,一雙漆黑的眼睛帶著些許惱火看向了遠處的法夫納。
焯,竟然把我打飛了這么遠!
陳墨看著自己與法夫納之間那起碼有100米的直線距離,眼中的惱火之意又多了幾分。
“遵紀守法?”
法夫納冷笑一聲,眼光朝周圍昏暗的部分掃了掃。
“也就是說,那些放在墻上的東西都是玩具嗎?”
再怎么扯淡也要有個限度,墻上那些東西的刀口恐怕砍個汽車都跟切豆腐沒區別,更別說那些帶槍口的了,家里放了這么多這些東西,還說自己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連魔鬼都不會這么不要臉。
“......自衛用的,自衛知道吧。”
陳墨站起身來,有些心虛地撓了撓頭。
下意識地就以自己以前還是社畜的經歷來作為立場了,都沒想起來這回事。
“哼,看來是清醒了。”
看陳墨思路清晰的為自己找著借口,法夫納知道了陳墨已經恢復正常,也就沒有繼續在口頭上找茬。
“清醒?”
陳墨這才想到法夫納之前那句話的重點到底在哪。
所以剛剛我在法夫納眼里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腦補了一下自己如果走火入魔是個什么摸樣,一副青面獠牙,雙眼邪光大盛的瘋狂面孔出現在了陳墨腦海中。
也.....不至于吧......
我剛剛有失去理智?
根本沒這個印象啊,但......聽說走火入魔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所以......不會是真的吧.....
絨毛底下的額角微微冒汗,陳墨悄悄地打量著法夫納,想要在他身上看出點什么端倪。
“你又在自顧自地想些什么奇怪的東西!”
看陳墨那意義不明的眼神,法夫納眉頭一皺。
“也沒什么......就是,你沒受傷吧?”
陳墨有些試探地開口。
哈?
法夫納臉上的問號簡直要化為實質。
打架會受傷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這家伙究竟活在什么樣的環境里長大的?
不對。
法夫納忽然一愣,察覺到了陳墨這話里隱藏的意思。
這家伙會問這話的意思是在說他之前一直在留手,害怕自己失去理智后下手沒有輕重?
面對我竟然還留有余力嗎?
有意思。
“呵呵呵。”
法夫納微微低頭,讓整張臉陷入陰影之中,陰沉的笑聲從陰影中傳出。
“受傷?當然沒有受傷,但比起這個.......”
濃厚的魔力從身上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