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鯨木重平常老是板著臉,一副不茍言笑的商務精英的做派,但內心里,她還是非常少女的。
哪怕是她的年齡可能已經是奶奶輩了也一樣。
也就是說,哈利修納此刻直白的回答,讓她非常介意。
他到底是真的沒有人心還是裝的……
鯨木重從未像現在這樣如此懷疑過自己的判斷。
如果真的沒有人心,那這么氣人的話到底是怎么說出來的?
如果有,那那種渾然天成的死寂感又是怎么回事?
那種如死物般的空洞真的能裝出來嗎?
“恕我直言,哈利修納君?!?
鯨木重理了理裙子,貌似好奇的問道。
“從剛才的所謂數據收集來看,我的攻擊甚至讓你后退一步都做不到,這樣的數據,收集起來究竟有什么意義?”
鯨木重雖然是在說收集她的數據沒有意義,看似自嘲,但實際上是在暗諷陳默與哈利修納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結果卻只收集到這些微不足道的東西。
哈利修納聞言微微轉頭,那對精致,看似溫暖卻無絲毫感情的眼眸看向了鯨木重。
很可惜,從鯨木重的肢體語言與表情上沒有收集到任何潛藏的信息。
多年為自己帶上的面具,早已融入鯨木重的本能,在她的有意控制下,除非是能夠讀心,否則是無法但從表情或肢體上得到什么信息的。
顯然,哈利修納目前并沒有得到這項能力。
“意義?”
哈利修納用和煦的聲音重復了一遍。
“是的,意義?!?
鯨木重點頭,就好似真的像在詢問自己不解的事情。
“看來鯨木重女士之前確實有很多東西沒有理解就答應了這件事?!?
哈利修納在數據庫中已經將鯨木重的備注從雌性黑名單生物一號,改成了愚蠢的雌性黑名單生物。
“雖然我認為,鯨木重女士你只需要了解主人所說的,關于游戲的那部分就夠了,但很顯然,當今的年輕人能夠輕松理解的概念,對你而言似乎有些困難?!?
哈利修納持續摩擦著鯨木重的神經。
“那么從另一個角度說說吧,我再重復一遍主人的話,【我正在做一款滿是冒險與幻想但與真實無異,能夠進行無盡探索的跨世紀的超級游戲,為了讓那個世界的某些機制更完善,需要你的幫助】?!?
“鯨木重女士,你認為這句話中,最重要的詞是哪一個?”
沒等鯨木重回答,哈利修納便又開口道:“不是冒險與幻想,也不是跨世紀,更不是游戲?!?
“而是【世界】。”
“而世界,不管是貧窮或者富有,珍惜或者普遍,惡還是善,它就是什么都有的?!?
哈利修納比包括陳默在內的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的職責,或者說功能,究竟是什么。
雖然陳默目前確實認為自己只是在做游戲罷了,但就連陳默自己都不清楚,他在哈利修納誕生之時所涌現的一個念頭,究竟給他賦予了怎樣的職責。
至于那個念頭是什么?
其實非常爛大街,幾乎所有的幻想作品創作者都有。
那就是,相信自己所創造的世界是存在的。
不管是黑深殘如戰錘40K,又或者美好如同童話般的寶可夢,其創作者一定在某些時刻堅定的相信那個世界真實存在。
如果不是這樣,他們就無法設身處地的思考設定,創造人物,設定情節。
當然了,愿不愿意在那種世界生活就另說。
也就是這樣的念頭,讓哈利修納被賦予了完美的記錄能力與再現能力。
從一個已經真實存在的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