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張莎就付了錢,又跟老板借了小推車,和林初夏一人一邊,推著裝了三箱的健力寶,往教學樓走去。
是的,三箱。
既然,要請同學們喝健力寶,那么,又哪能落下老師呢?
一路走來,遇到無數(shù)認識的或不認識的同學。不論林初夏,抑或是張莎,都只顧著自己閑聊,完全沒將周圍那些人的議論和詭異的目光當回事。
女生又咋了?買大件東西,就該找男生幫忙?真當商家辛苦研究,并投入市場的小推車不存在呢?
老話常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句話,放在高一一班的同學身上,也是成立的。當然,以錢玫和于麗玲為首的幾位對林初夏處處看不順眼的同學,并不在其中。
對此,林初夏沒有任何的失落和郁悶。畢竟,她又不是人民幣,哪可能人人喜歡呢?再說了,就算人民幣,也不可能人人喜歡呢!
……
天氣越來越冷,林初夏準備的熱水袋,終于能夠派上用場了。
當然,在此之前,從鄧秀珍那里拿到熱水袋后,林初夏就特意給它們“量身定做”了毛絨絨的外套,并且,早早就送到了幾位舍友手里。
為此,還又被系統(tǒng)扣了頂“奸商”“狠滅”的大帽子。
只因,不論張莎,再或者于麗玲,又或者很少到教室上課的李鳳英,都有自己的圈子。即便她們下意識地拿出熱水袋來用,卻也為久久精品店帶來了一波新客人。
“統(tǒng)啊,每年這個時候,我就覺得,做一個南漂,也挺好的。”
漂在南方時,每當夜深人靜,難免縈繞在心頭的不安和惶恐,再多,再濃烈,也抵不過直擊身體的寒冷所帶來的“我是誰?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的三連問給人帶來的震動大。
“再不然,北漂,也是可以的。”
北方的冬天,有暖氣,比夏天還好過,否則,又怎會有“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卻在南方凍成了狗”的說法?
“宿主,只要你成為星盟藝術(shù)家,別說南極和北極,你就是想在月球生活,我們星盟都會為你最舒適的宜居別墅。”
林初夏“……”
“統(tǒng)啊,你太能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里,屋外的吵鬧喧嘩聲越發(fā)地清晰了。
“怎么回事?停電了?”
“啊啊啊啊,我還在廁所里啊啊啊啊……”
“我還沒刷牙洗臉啊……”
“你們誰有蠟燭?都沒有?手電筒呢?也沒有?啊啊啊啊……”
“對面宿舍還有電,我們這幢樓的保險絲燒了吧?”
“不是說了,不能在宿舍里用電器嗎,誰又亂用?真是害死人……”
“你們誰和我下樓找阿姨?”
“這么黑,我們還是待在原地,別亂跑,到時候撞著人,摔著了,就不好了,阿姨肯定去找人了……”
“宿主,你想多了。”
系統(tǒng)表示這口掐電的鍋,它不背。
“初夏,你睡了嗎?”
張莎合上書,拉了拉被子,翻了個身,正對著林初夏上鋪的方向。等了一會兒,卻沒能等來林初夏的任何回應后,不由得嘟了嘟嘴,像只蠶寶寶一樣,縮啊縮,縮回溫暖的被窩里后,很快,就陷入沉沉的夢鄉(xiāng)里。
因為外面那番動靜,受林初夏“早睡早起”習慣的影響,也早早就洗漱并躺在床上看書的于麗玲,對林初夏才剛剛冒頭的一絲好感,在發(fā)現(xiàn)張莎并沒有搭理自己的想法后,又毫不猶豫地掐滅。
——都是同學兼舍友,平日里關系處得也不錯,關鍵時刻才見真心!
“宿主,你為什么不理張莎?你就不怕她生氣?”
“統(tǒng)啊,你信不信,我今天出聲了,明天,她就會問我,以前為什么都不搭理她?是不是嫌她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