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六點,如往常一樣,林初夏準時醒來。
就在她輕手輕腳地洗漱,戴上帽子、圍巾和手套,準備出門時,卻不防被于麗玲喚住了。
“初夏,等等我。”
下一刻,不知何時就洗漱并換好校服,精神奕奕的于麗玲,就掀開床簾,走到林初夏身旁,笑著挽住林初夏的胳膊。
“初夏,以前,我都仗著年輕底子好,肆意地揮霍自己的健康。可是,直到這次在外面過年,一不小心吹了冷風,受了涼,在床上躺了好幾天后,我才意識到‘健康是人最大的財富’……”
林初夏笑著回應了幾句,哪怕,這天的于麗玲,破天荒地變得絮叨起來,不露痕跡地從鍛煉扯到學習,再扯到為人處事等話題上,她的臉上也沒露出絲毫的訝異,就仿佛真的信了于麗玲隨口扯出來的“健身強體”解釋般。
幸而,從宿舍到操場這段路,即便再遠,但是,卻也是有盡頭的。
因此,哪怕,講到興致高昂處,很有幾分意猶未盡的于麗玲,看向自己的目光流露出濃濃的請求和期盼等情緒,林初夏也在做完熱身運動后,開始圍著操作慢跑起來。
于麗玲抿抿唇,眼底快速地掠過一抹惱怒。
不過,她向來是“不打無準備的仗”的。因此,剛才,在林初夏做熱身運動時,她也學著林初夏的動作,將自己睡了一晚后有些僵硬的筋骨拉開了。
此刻,在壓下滿腹翻騰的情緒后,在林初夏起步后不久,她也就跟了上去。
“統啊,這姑娘什么時候起床的?”
林初夏心里嘆氣,都到這份上了,她還能不明白,于麗玲這是準備“賴”上她了?
而,系統的回答,也證實了林初夏的猜測:“比你早十分鐘。”
……
“咦?你們怎么一起回來了?”
返校后,還沒“倒”好時差的張莎,因為宿舍門外傳來的動靜,攬著被子,坐在床上,看著推門進來的林初夏和于麗玲兩人,下意識地問道。
于麗玲笑著搶先回答:“我們去晨跑了。”
話里隱約透露出幾分和林初夏親昵的勁兒,若換了尋常人,立刻就能察覺到這一刻,她身上流露出來的“挑釁”和“示威”。然而,對心大的張莎來說,于麗玲這一套,并沒有任何用處呢!
就如此刻,聽了于麗玲的“明天也一起去晨跑”的建議,張莎苦著一張臉,想也不想地搖頭,用的還是以前拒絕林初夏時的答案:“每天學習就那么累了,有這個時間,多睡一會兒不好嗎?”
于麗玲:“……”
明明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回答,為什么聽到她耳里,竟莫名地多了幾分嘲諷和譏誚?
——類似那種“就算你再如何地討好林初夏,在林初夏面前不露痕跡地給我上眼藥,林初夏依然會和我最好”的宣告!
一旁正收拾待會上課要用文具的林初夏,見到這一幕,差點就笑噴了。
“統啊,看到了嗎?”
對付“黑蓮花”,如張莎這樣的“直球式”反應,才是最容易擊潰她們的!
……
出門的時候,三人是“肩并肩,手挽手”的。
當然,c位是屬于林初夏的。而,一左一右的于麗玲和張莎這兩位,打眼望去,并沒有什么,最多,只會讓人感慨一聲“女孩子們的友誼,總是來得那樣莫名其妙”。然而,倘若,他們再細細琢磨幾分,卻能敏銳地察覺到幾分不對勁。
——那種妃嬪跟皇帝爭寵的即視感,實在太過強烈,讓人無法忽略啊!
不過,很快,這些莫名其妙的猜測,就因為c位的林初夏那“坦蕩蕩”到給人一種“合該如此”感覺的神情而消失了。
三天后,新的課本終于到了。
不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