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么不進(jìn)去?”
在原地愣怔了好大一會兒,終于將滿腹的懊惱和抓狂等情緒拋到一旁去,并重新做好應(yīng)對這個殘酷又無理取鬧世界心理準(zhǔn)備的林浩宇,循著林初夏的步伐,來到門口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駐足不前的林初夏。
林初夏偏頭,瞟了眼林浩宇,雖一聲未吭,但是,臉上卻赫然寫滿了“你說呢”的詰問。
“這出戲快結(jié)束了,要不,我們?nèi)ネ饷娴纫幌拢俊?
林浩宇抬手,摸了摸鼻尖,并不打算告訴林初夏,其實,他不止一次當(dāng)了那“擾人看戲”的惡人。
“最少還要一個小時。”
林初夏嘴角抽了抽,真當(dāng)她很不看戲,就不知道眼下舞臺上演的這幕“穆桂英掛帥”,才剛剛漸入佳境,想要那么快就越過高潮,直接走到結(jié)局,做夢,還比較快!
“那……”林浩宇眨眨眼,撓撓后腦勺,一幅純?nèi)坏奶煺婧┥档哪樱拔覀円策M(jìn)去聽聽?”
“這主意不錯。”林初夏給了林浩宇一個贊許的眼神,然后,就越過林浩宇的身體,往最后面幾排的位置而去。
再次被撂在原地的林浩宇“……”總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然而,很快,林浩宇就發(fā)現(xiàn),這次,他的預(yù)感失靈了。
只因,他的目光雖停留在舞臺上,一顆心卻跟貓抓似的,等啊等啊,一直等到了這幕戲結(jié)束,原本坐在那兒欣賞戲曲的茶客們,或扎堆高談闊論,或和一二知己好友低聲閑聊? 偶爾磕點瓜子花生? 喝點茶潤潤說話太多而有些干澀的喉嚨時,林初夏依然一臉淡然地坐在那兒? 沒有提出任何加作業(yè)的要求。
難道? 真是他想錯了?其實,林初夏還是可以做個好人?
懷著這樣疑惑不解的心情? 在林初夏起身的時候,林浩宇也默默地拎起了包? 跟在林初夏身后? 來到了兩老面前。
此刻的兩老,身上籠罩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林浩宇琢磨了下,最終,還是毫不猶豫地將“人在曹營心在漢”這個評價? 扣到了兩老身上。
“爺爺? 二爺。”
“你們來了?”
在林爺爺抬頭,問出這句話,眼前一亮的同時,林浩宇心里一個“咯噔”,那失靈的不祥預(yù)感? 不僅再次出現(xiàn),還比往常哪一次都更令人瘋狂。
“這間茶樓擺設(shè)都不錯? 里面的茶點也很棒,唱戲的演員? 也都是老戲骨……”
林初夏并沒有問,“宅”習(xí)慣了的兩老? 為什么放著舒適又自由的家不待? 非要跑過來? 跟一群除了聽?wèi)蛸┐笊酵猓拖矚g抽些葉子些,將一間裝修不錯的茶樓生生熏出個“煙樓”效果的地方,一待就是大半天。而是笑瞇瞇地,用最真誠的話,將茶樓不露痕跡地夸了個遍,就只差沒挑明,不愧是兩老,隨手挑選用來消遣的茶樓,都是這樣的高大上。
林浩宇“……”這些夸贊的話,也太套路化了!有本事吹茶樓,就沒本事將茶樓的方方面面都詳細(xì)地吹捧一下,非要這樣簡單得跟喝白開水一樣嗎?也就兩老,換了其它人,誰會信啊?
然而,下一刻,林浩宇就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只因,周圍那些老人家,就像林初夏嘴里那位“精明又睿智”的老人家是他們自己似的,每一個看向林初夏的目光都是那樣的慈祥、和藹又欣慰。
并不知道林浩宇心底這些腹誹的兩老,在眾人艷羨嫉妒的目光和酸溜溜的話語里挺直了脊背,起身,擺手,特意帶著姐弟倆兜了好大一個圈子,花了比平時要多兩倍的時間才到家。
“爺爺,二爺,你們回來了?”
特意搬了張椅子,拿了本書,做出一幅“爭分奪秒”的學(xué)習(xí)姿態(tài),只為了能跟林浩宇一樣逆風(fēng)翻盤,由人人嫌棄厭惡的學(xué)渣逆襲為令人贊嘆膜拜學(xué)霸的林浩軒,聽到屋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