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于麗玲就又舒展開身體,如同一只驕傲的白天鵝般,以一種展現出自己極致美感的翩然姿態,走了進去。
一切,只因,此刻,不算寬敞,卻絕對當得起窗明幾凈的宿舍里,只有張莎一人。而,那讓她生出無盡煩悶和算計的林初夏,卻并不在。
“莎莎,怎么就你一個人?林初夏呢?她不會又去戴老師那兒了吧?真是羨慕她,不僅討戴老師歡心,就連其它老師,每次提到她的時候都笑得見牙不見眼,一幅與有榮嫣的模樣……”
話里話外,有著顯而易見的羨慕嫉妒。
然而,說著說著,于麗玲的神情卻變得怔愣起來,腦海里瞬間浮現出無數念頭,飄飄蕩蕩間,卻如同散落一地的珍珠,被撿拾起來,細心地擦拭干凈后,又用最牢不可破的線穿起來般,心底驀然間浮現出一個看似荒謬,卻是唯一接近真相的猜測來。
能讓老師輕易改變決定的,除了討老師歡心的林初夏,其它的人,誰能做到?而,旁人不知,她還能不知道,實驗一班,也就是林初夏所在的文科班那位帶隊老師,不僅年輕有為,更和周主任有著七拐八彎的親戚關系?
不過,雖然心里這樣想著,但是,該確認的,還是得隱諱地確認一二。
“莎莎,以前每次學校安排大巴車接送的時候,都是在校外停車的,這次怎么直接開鐵閘門,讓司機直接將車開到宿舍樓下了呢?”
不等張莎回話,于麗玲又舉起右手手指,搖了搖,半真半假地感慨道“你先別說,讓我猜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林初夏跟老師提的建議吧?”
回到宿舍后,原本想要睡一覺,躺到床上后,卻輾轉反側,許久都沒辦法睡著,不得不爬起來,翻查起桌上那幾摞競賽資料,核對此次試卷對錯,進行初步估分的張莎,聽到于麗玲這番自說自話后,再也忍不住地抬頭。
“唉……”于麗玲佯裝沒發現張莎那一臉“你又在打什么壞主意”的警惕和戒備,搖頭,再次感慨道,“我就知道,只有她,才能輕輕松松就做到其它人做不到的事情。不過,我就納悶了,都是學生,怎么就她能得到老師青睞,我們其它人都只能眼睜睜看著?”
“你知道嗎?每次,遇到這種情況,我都會忍不住懷疑南山中學那句響徹全省的‘一切向成績看’口號是不是假的?又或者,林初夏身上有什么我們這些普通人根本就發現不了的閃光點?要不然,怎么就她一個人,能一次又一次打破南山中學那些既定的規則?”
“去年,初夏第一次參加全國中學生作文大賽,就一路‘過五關,斬六將’,輕輕松松獲得一等獎。而,在此之前,南山中學雖每年都會派出學生,參加作文大賽,但是,成績最好的也就省區復賽前三名,在決賽中拿到一個安慰獎。”
“去年,初夏第一次參加全國中學生書畫比賽,就獲得省區第三名。今年,她參加全國青少年書畫比賽,就斬獲省區第一名的好成績,并被選送到京城,參加決賽。倘若,一切順利,以她的水準,怎樣也能得到一個三等獎,甚至二等獎的好名次。”
“去年,初夏第一次參加省教育局組織的英語競賽,取得了省區第一名的好成績。當時,她上臺演講的時候,那一口流利的英語,和嫻熟的演講技巧,現場氣氛非常熱烈,評委們提到她都贊不絕口。以她在語言一道上展現出來的天賦,和臨場發揮的技巧能力,肯定會在今年由全國幾所高校牽頭舉辦的英語大賽中取得一個非常好的成績。”
“大家都說,女人是感性思維,適合文科,男人是理性思維,適合理科,但是,你覺得,在林初夏身上,這個說法能成立嗎?”
張莎一臉驚詫地看著于麗玲,就差沒挑明“平日里瞅著,你也挺精明的,結果,事到臨頭,才發現都是些上不了臺面的小聰明”。而,她嘴里說出來的這些話,也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