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吹不黑地說上一句公道話,他們還挺欣賞于麗玲的心機和手段。正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所說那般,易位而處,換了是他們中的任何一人,身處于麗玲那樣的情況,很難說,會不會做得比于麗玲更好。
只不過,一旦有人如于麗玲這般,將拿捏人心的手段,套用到自家兒孫身上的話,那么,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推翻自己所有曾對于麗玲這類女孩兒的欣賞,并將那些曾被他們鄙夷不屑的上不了臺面的下三流手段朝對方身上使去!完全不會理會那些“站著說話腰不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伙,發表出來的那些“不顧自己的年紀、身份和地位,朝一個小輩動手,太過倚老賣老、仗勢欺人”的嘲諷和譏誚的言論!
“他們懂什么?!”
方磊嘴里嘶吼著,眼底殘存不多的理智和清明,因為方大姐那些帶上了充分暗示性的話語,而一點點地被紅意吞沒,臉上也突兀地浮現一抹瘋狂。
“姐,小玲是這世上最好的姑娘!錯過她,我這輩子再也遇不到一個比她更懂我,我也更愛她,會想要和她結婚的女孩兒了!”
“吱!”
突如其來的剎車,帶動著處于瘋狂,無理智狀態下的方磊,身體下意識地往前傾去,緊接著,又被身上系著的安全帶給狠狠地拽了回來。
然而,這樣的舉動,并沒喚回他的理智,讓他變得清醒,反還讓他變得越加瘋狂起來,看向方大姐的目光就跟看個死人,不,應該說是看“殺父奪母”血海深仇,必需除之后快的仇人般,不帶絲毫曾有有孺慕和欽佩。
方大姐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眼眸里的溫情一點點地褪去“你來真的?”
方磊只是冷笑一聲,然后,用那雙腥紅且遍布殺意的陰冷眼睛,定定地凝視了方大姐許久,就在方大姐心生不耐之前,又仿佛看到了世間最骯臟的東西般,一臉嫌惡地移開視線。
方大姐“……”艸!
跑車再度出發,載著姐弟倆往既定的終點——方家老宅而去。
且不說,回到老宅的方磊,將要面臨什么樣的慘境,單說,姐弟倆這番談話的中心人物,或者,也可以說是主角的于麗玲,此刻,又在什么地方呢?
321宿舍。
“咯吱咯吱……”
這不是老鼠吃東西時,發出來的聲音,而是人在極度惶恐之下,下意識發出來的聲音。而,在林初夏和張莎都已回家的當下,能肆無忌憚,或者,也可以說是不再掩飾,不再竭力控制自己,放任自己的牙齒發出這般聲音的,也只有于麗玲。
此刻的她,猶如一只可憐又無助,悲愴又凄慘的小動物般,以腦袋耷拉著,雙手環膝的姿勢,蜷縮在床頭。
許久,許久后,她身體里的惶恐和驚懼,終于消散許多,遲鈍的大腦,也慢慢地恢復。
“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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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方磊每次和自己約會時,聊到家人時,每每提到方大姐這個女人時,那發自肺腑的夸贊和吹捧;想到自己偶遇的圈內人,每每提到方家人,尤其,方家下一代涉及到繼承人爭奪的種種內幕和小道消息時,那幅嘆為觀止的模樣,于麗玲突然悟了。
只是,悟歸悟,緊接而來的,卻是看似淺淡,實則一點點積聚,只待時間到了,就會出現“量變轉質變”這般驚人變化的忐忑不安。
就如此刻的于麗玲,不由自主地攥緊拳頭,修剪整齊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借助這樣的疼痛來提醒自己,眼下,萬萬不能再次失態,落入無盡的惶恐和驚懼里,從而在理智崩斷的情況下,做出清醒時萬分懊惱后悔的事情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
短短時間里,于麗玲腦海里浮現無數念頭,它們如同散落一地的珍珠般,被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