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鄧秀珍只覺得腦子一片混沌,仿佛短短時間里,就出現(xiàn)了許多念頭,偏偏,很快,這些念頭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些念頭,嘴里下意識地補(bǔ)充道,“云芳拿你的好朋友身份當(dāng)擋箭牌,特意接近徐建軍,然后,將徐建軍撬到手里了?”
“就目前情況來看,確實是這樣的?!?
林初夏攤手,聳肩,一臉的無奈中,有著對云芳這種“閨蜜殺”做派的嘆息和扼腕。
“所以,媽,你覺得,就我和云芳的身份轉(zhuǎn)換,她能聽得進(jìn)去我那些勸說的話?真不會覺得,我是故意的?然后,生出‘越不讓做,就偏去做’的叛逆中二想法來?到頭來,她自己沒能落著好,也就算了,怕就怕連我也給拖下水,那才是好心沒好報,‘哭都找不著地兒’呢!”
“唉……”鄧秀珍又是一嘆,卻并不再提讓林初夏規(guī)勸云芳這個話題了,只是搖頭,“可惜了,小孩子家家,做些什么不好,非要去折騰這些……”
“是啊,學(xué)生嘛,就應(yīng)該好好學(xué)習(xí)……”
林初夏捧起哽來,那是分分鐘就令鄧秀珍無語到連吐槽的念頭都沒有,看向林初夏的目光里,更是有著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欣慰和歡喜。
畢竟,任誰,攤上云芳這么個閨女,都會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然后呢?明里暗里阻攔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她一條道走到黑,心里那叫一個憋屈和無奈。未來,更是會有操不完的心,還不知道會少活多少年。
而,林初夏嘛?那是一心向?qū)W,字典里根本就沒有“早戀”這兩個字!
……
一晃,就到了年底,再有幾天,就是元旦了。而,元旦到了,過年還會晚嘛?
就有對去年聯(lián)歡會吃吃喝喝、嬉笑玩鬧場景很是懷念的同學(xué),跑來問林初夏“班長,今年要辦聯(lián)歡會嗎?”
“戴老師沒說。”林初夏想了想,提醒道,“去年我們辦聯(lián)歡會的時候,高二和高三都沒什么動靜,所以……”
“唉……”
不僅前來問的同學(xué),就連聽到動靜,耳朵豎得高高的,生怕錯過任何一句關(guān)鍵字詞的其它同學(xué),也都不約而同地長嘆了口氣。雖然,他們早就猜到了這件事,但是,從林初夏嘴里說出來后,哪怕并沒有得到驗證,卻依然讓他們心生遺憾和郁悶。
“好了,大家別傷心了,等元旦那天,我請大家吃餃子!”
“哇……”
“班長最好了!班長最棒!!”
眾人歡呼出聲,看向林初夏的目光,就跟看冤大頭,不,應(yīng)該說是渾身上下都散發(fā)出金光的財神差不多。如果不是時機(jī)場合都不允許,再加上,身為學(xué)神學(xué)霸的他們特有的尊嚴(yán)和傲骨,指不定,眼下,他們中就有人不由分說地沖上前抱大腿了。
隔壁班,因為這番難得一見的熱鬧動靜,原本課間放松時特有的喧囂打鬧場景,都猶如被按下暫停鍵的收錄機(jī)似的“卡”了下。
“怎么回事?”
趴在桌上休息的雷柏林,抬頭,看向周圍議論紛紛的同學(xué)。
“隔壁班林初夏,說是元旦那天,免費(fèi)請全班的人吃餃子!”
這個消息,并不難打聽,再加上,文理實驗班間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怨糾葛,因此,用“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立刻就能知曉”這句話來形容也不為過。
當(dāng)然,最最重要的是,文科實驗班的同學(xué),就沒一人有遮掩的想法。甚至,如果不是顧及學(xué)神學(xué)霸的“高大上”形象,他們早就一路蹦跶到外面,向每一個經(jīng)過的人宣告這個好消息了。
“嘖!”雷柏林只覺得,即使林初夏有著令他都必需警惕的領(lǐng)導(dǎo)力和凝聚力,但是,到底是個女生,出身也差,不論心胸,再或者為人處事,都難免受制于環(huán)境養(yǎng)成的眼界和閱歷,“元旦我請大家吃串串香!隨便吃,隨便拿,吃到飽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