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林初夏那“舌燦蓮花”的能耐,想要寬慰勸說住鄧秀珍,雖談不上什么“不費吹灰之力”,也確實沒花費多少心力。
而,同桌吃飯,被迫聽了“一耳朵”的林愛國,心里才生出來的疑惑,也因為林初夏有意無意間透露出來的消息,而又繼續“沉默”起來。
同樣將耳朵豎得高高的,生怕錯過任何一句關鍵字詞,臉上寫滿“八卦”的林浩宇,也被林初夏三言兩語就打發去寫試卷了。
那么,林初夏本人呢?
并沒有像以前那樣坐在縫紉機前做頭花,更沒刷日常任務,而是坐在書桌前,埋頭畫起“樣稿”來。
眼見一朵又一朵或精致、或美麗、或獨特的頭花圖樣在林初夏筆下浮現,系統從最初的沉默,到中間的驚詫,再到最后的疑惑。
“宿主,這些圖樣都被云芳賣了,你畫出來做什么?”
林初夏頭也不抬地道“賣給于老板。”
這位于老板,正是林初夏讓系統查到的那位“王阿姨”的老對手。
這兩位之間的恩怨情仇,那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因此,發展到現在,這兩位,只要哪一方做了什么生意,另一方也會毫不猶豫地跟上,完全不會去琢磨自家是否適合做這門生意,以及,這門生意是否能賺錢。如果虧錢,會虧多少,是否在自家能承受的范圍之內?
“于老板不會買吧?”
系統覺得林初夏有些“想當然”了。雖然,于王兩人確實不對付,但,這兩位都不是什么傻子,哪會在云芳已經將圖樣賣給王家,而,王家已經開始生產并往省內外鋪貨的當下,買下這些?
這不是上趕著給對家一個嘲笑自己的機會嘛!
“不試試,又怎么知道呢?”林初夏嘴角微勾,雖說,商人重利,但,別忘記了,這兩位,可都是貴圈出身,并非純粹的商人。
而,貴圈的人,向來在乎臉面重過利益。尤其,女人之間的臉面之爭,那是生出什么樣的“修羅場”,都再正常不過。
“統啊,你說,如果那位王老板知道,她喜愛并欣賞的后輩,打從最初起,就欺騙了她,還讓她丟臉丟到死對頭那里去,會怎么樣?”
女人,尤其,“瘋魔”狀態下的女人,那是什么都能做出來,正常人哪里能料到?!
系統“……”怕了,怕了。
……
“明天早點起床,我們去市里。”
瞥了眼跟個大熊貓似的,頂著個碩大的黑眼圈,原本黑白分明的雙眼里也滿是血絲,整個人更有一種精氣神都被抽離的林浩宇,又一次檢查完林浩宇作業的林初夏,難得地善心大發。
“去市里做什么?”林浩宇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下一刻,就一蹦三丈高,更是一臉驚恐地看著笑盈盈的林初夏,“你又要給我買練習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好像就只特意給你買了一次練習冊?”
林初夏一臉的淡然和坦蕩,坑人嘛,一次,哪叫“坑”呢?
更何況,如果不是林浩宇在完成暑假作業后,就將她的叮囑拋到腦后勺,逮著難得放假的機會,除了睡覺外,其它時間都跟小伙伴在外面打鬧玩耍,連飯都不回家吃了,一幅恨不能立刻“嗨翻天”的架式,她哪會翻臉無情,又特意去買一摞練習冊給他做呢?
林浩宇“……”一次,就買回重達十斤的練習冊,多來幾次,求問他還能活嗎?
“算了,誰讓我是你姐呢……”林初夏擺擺手,一幅懶得再繼續和林浩宇計較,以免被林浩宇給氣得憋過氣的模樣,“我只問你,去?還是不去?”
——仿佛前幾天和系統商量好“坑人”,在短短兩天時間里,不僅將這一個多月來店鋪里售賣的頭花圖樣全部畫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