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林初夏本以為,在林二爺突然冒出“離婚”這兩個字后,大家都會“心有靈犀”般暫時避開對方,留給彼此充足的思考時間。誰想到,第二天,林爺爺就又背著裝滿黃瓜、西紅柿、南瓜和玉米面的背簍登門了。
a a a a 林浩宇很有眼色地上前幫著林爺爺卸下背簍,又將里面的東西騰了出來。林初夏則打了盆溫水,待到林爺爺洗完臉后,才將風扇對向林爺爺,又奉上一杯溫開水。
a a a a 林爺爺端起杯子,“咕嚕咕嚕”幾口,就將滿滿一杯水灌下肚。然后,豪爽地抹了把臉,長舒了口氣,整個人都變得舒坦了幾分,就連被太陽烤得暈乎乎的大腦也都變得清明起來。
a a a a “初夏,你知道張副鄉長和代會計嗎?”
a a a a 林初夏眨眨眼,一臉嚴肅地點頭,心里卻隱約浮現一個看似荒謬,卻是唯一接近真相的猜測來,嘴里卻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張副鄉長的女兒和我是同班同學,代會計的女兒和宇兒是同學。”
a a a a 想了想,林初夏又補充道“張副鄉長的女兒成績很差,每次都是班里倒數幾名,原本不應該和我一起到鎮里的聯合班里讀書的,不過,張副鄉長和代會計關系很好,所以,就走了這層關系,將他的女兒送到聯合班里了。”
a a a a “他的女兒也和我一樣參加了中考。不過,如果我們這些‘沒關系、沒背景、沒后臺’的普通人是奔著考中專或中師的統招生,早幾年參加工作賺錢的想法去的,那么,他的女兒就是奔著嘗試的想法去的。”
a a a a “聽說,他的女兒曾放話,中考成績不理想的話,就去讀盧水中學。隨便讀個三年,就出國留學。”
a a a a “代會計是鎮長的堂弟,鎮長的女兒,也在鎮中學讀書。不過,她在一班,我在聯合班。這次,她也參加了中考,說是和張副鄉長的女兒一樣,也是想試試自己的能力。到時候,還是要去讀高中,考清北兩所重點大學的。”
a a a a 這番話,乍聽之下,并沒什么特別之處,但,結合前幾天,林愛國大中午就騎著單車回老家,尋林爺爺和林二爺這兩位長輩探詢“林初夏讀省衛校,還是讀南山中學”這個問題,以及昨天鄧秀珍母子三人回老家時,林初夏有意無意間暴露出來的那些事情,就讓林爺爺忍不住地皺起了眉頭。
a a a a 林初夏佯作不知,繼續道“不過,據我所知,她不會再去讀高中了。”
a a a a “因為,我爸要的那個療養院定向培養名額,被她奪走了。”
a a a a 話落,林初夏就又想起了兩個月前,去學校拿畢業證時,和鎮長的女兒代霞在校門口的那場“巧遇”。一時間,漂亮的大眼睛,不由自主地瞇了起來,長長的睫毛,掩住眼底的譏誚和了然。
a a a a 確實,若非重生,誰能想得到,一個鎮長家的閨女,不論是心機謀略,再或者是為人處事的手腕和魄力,竟不比大院里長大,從小到大玩慣了勾心斗角的二代們還要強上幾分呢?別說上一世“傻白甜”的她了,就是這一世,若非她早有準備,也不會留意到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a a a a 至于代鎮長嘛?
a a a a 雖然,林初夏并未見過他,但,單單由代霞身上流露出來的東西,就可以推測出代鎮長的能耐,否則,又怎能在潛移默化下,將代霞培養得這般優秀?這,只怕,也正是林愛國那些同事和朋友們,雖心里門兒清,卻不敢出言提醒的原因之一。
a a a a 當然,最最重要的,莫過于林愛國和這些人是真正的“塑料情”。畢竟,這世上,確實有那“上刀山,下火海,也再所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