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
    林浩宇低頭,干脆利落地認錯,毫不猶豫地將最初設想的“事情太多,忘記了”這些借口掐滅。
    就像林初夏曾教過他的那般,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犯了錯,還一臉的不以為然。甚至,覺得對方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問題,私下里更是為瞞了過去而自得不已。往往,這樣的人,很容易就陷入“捧殺”的陷阱里,最終,落得個“親者痛,仇者快”的悲愴又無奈的結局。
    “那你覺得,接下來,應該怎么做?”
    林初夏挑眉,并不意外林浩宇的選擇——都提醒到這份上了,如果,林浩宇還能往錯誤的道路上瘋狂逃竄,那么,這兩個月來的改造計劃就真白費了。
    “姐,每天都圍著后山跑,見到的都是些熟悉的景色,也忒沒意思了,你說,是吧?”
    林浩宇湊上前來,腆著張臉,跟個推銷保健品的高手一般,瘋狂地安利:“再說了,明天你就要去市里讀書,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家。在走之前,怎么也得去老家看看爺爺二爺吧?”
    “有道理。”林初夏點頭,拔腿,就往門外跑去。
    雖然,昨天,林爺爺就說了,這幾天,她在家里好好休整,等去了市里后,能以一種飽滿的精神迅速進入狀態,將那些沉迷于假期的快樂中不可自拔,到了學校也還沒收心的同學遠遠地甩在身后,但,林初夏知道,這一去,就得國慶才能回家。
    旁的不說,單單,這兩個月來,兩老待自己的關心,她就不能做出不告而別的舉動。
    直到,林初夏跑出去好遠了,被丟下來的林浩宇,才如夢初醒般拍了下自己腦門,也跟著追了上去。
    “嘎吱!”
    膠鞋和地板劇烈摩擦時發出來的聲響,將才起身,睡眼惺忪地打著哈欠,打開門,往洗漱間方向走去的鄧秀珍也都嚇了一跳。
    發現罪魁禍首是才消停沒幾天,就又開始攆雞斗狗的林浩宇后,鄧秀珍眉一挑,就準備訓他幾句。然而,組織好的話還在喉嚨旁打轉,下一刻,林浩宇就一臉乖巧地竄到面前。
    “媽,嚇到你了?對不起。”
    鄧秀珍:“……”
    “姐已經跑出去好久了,我也得走了,媽,回來再跟你聊。”
    林浩宇拎起放在墻角的兩把傘,和鄧秀珍揮揮手,就跟一陣風似的飄了出去。
    早早就起床,坐在屋檐下看小說,偶爾,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的林愛國,聽到屋內傳來的動靜后,收了小說,起身。等到他發現鄧秀珍正一臉茫然地呆站在臥室門口,不由得出聲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
    鄧秀珍搖搖頭,就去洗漱了。難不成,讓她告訴林愛國,被林初夏管教了兩個月的林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