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們可以一直兄友弟恭相親相愛的,可這一切怪誰?誰叫老二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發達起來呢...
他只能躺在這床上眼睛只能看著這方床頂,老二卻能過得這樣紅火,他的媳婦也因著老二家被休了,一家子欠著一堆的債,可老二一家團團圓圓個個穿著新衣裳——
往年祭祀祖宗,他作為長子,又是嫡支,可以站在第二排的位置,但今年他癱著,不能跪拜,便只能在門口的位置看著他們跪拜祭祀祖宗——
族長捧著老二,居然還破了規矩的讓他站在了前排,他就是一個次子,憑啥呢?
族里都是拜高踩低的人——
他恨啊。
憑啥他成了這般模樣,老二卻能站著笑呢?
不能怪他,要怪就怪老二自己吧——
李繼仁用手堵了嘴,堵住了嘴里那一串滲人的笑聲,桀桀桀桀...
順著這串壓抑著的笑聲,兩行清淚悄悄的滑進了枕頭里。
——
跟死神賽跑就是跟時間賽跑,李榮棕將騾車趕出了馬車的架勢,在官道上疾馳,車篷里的石榴和李繼禮隨著這速度顛簸得不行,卻一頭一腳的用被褥將李繼和給穩穩的護住,讓他盡量不受這顛簸。
李榮棕車趕得太快,后頭的李繼忠趕著牛車壓根就追不上,只能看著他們一陣風的走遠,約好了在濟世堂見。
平時從下河村進洛水城需要差不多兩個時辰的時間,今兒竟只用了一個半時辰就進了城。
城里一片喜氣,沿街商鋪都掛著紅燈籠系著彩綢的,很有過年的氣氛。
有許多的酒樓茶樓這些,便是除夕,仍舊在營業,也有好些客人在光顧著呢。
但這些熱鬧,這會兒進城的騾車壓根顧不上多看,一路直奔濟世堂。
還得慶幸今兒是除夕,這會兒街面上沒有多少人,也沒有什么車,騾車才能更快的到了濟世堂。
除夕這種喜慶日子,城中的藥堂幾乎都是關張的,好在濟世堂作為洛水城最大最權威的藥堂,過年也沒有打烊。
只是馬大夫并不在,回去過年去了。
坐鎮藥堂的大夫見今兒這種日子還送來了一個傷患,且傷患傷的是腦袋,他一把脈再一查看傷口,頓時倒吸了一口氣,趕緊支使藥童麻溜點,去馬大夫家請馬大夫過來。
李榮棕見狀,聲音都染了哭腔,“大夫,我爹...我爹沒事吧?”
那大夫道:“這種外傷只有馬大夫能治,等馬大夫來就知道了?!?
村里的福運嬌她生財有道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