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莊子上挑出了個掌柜并幾個伙計以及廚娘,轉(zhuǎn)天便讓他們趕去了州城準(zhǔn)備開張的事宜。
開張的時候石榴自然是要去的,但在此之前,她還得先去劉家賀了壽再說。
雖只一張請?zhí)]有規(guī)定能去多少個人,石榴是想讓爹和大哥二哥都一起去,長長見識也好的,畢竟,這可是劉家老太爺?shù)膲垩纾賵錾虉鰜淼娜丝隙ú簧伲且Y(jié)識一兩個朋友,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就是不能,去看看聽聽,也是一番經(jīng)歷不是?
但李繼和性子老實,想著那場面就有些發(fā)怵,直擺手拒絕,“我就不去了,讓你大哥二哥跟你一起去吧。”
讓他在十里八村的去吃席他一點(diǎn)不怵,但劉家?他怕到時候雙腿發(fā)軟,丟了自己的臉事小,別給閨女丟了面子。
說起這個來,李繼和也是嘀咕,他活了三十好幾年的人了,竟是還比不上閨女這十來歲的小姑娘,你說她就咋能那么不怕的呢?
族長說起來,都說石榴那不是一般人呢。
爹不去,石榴也不勉強(qiáng),真勉強(qiáng)他去到時候渾身不自在也是讓他煎熬,不去就不去吧,也沒什么。
李榮棕和李榮榆兩人對視一眼,倒都是決定去長長見識。
到底是在城里待了一年多的,每天來來往往的接觸的人不少,兄弟倆早就不是當(dāng)初那看著人穿得好就雙手雙腳不知道該咋放的時候了,雖然肯定也是有點(diǎn)虛的,但怕是不怕的,就是去長個見識,也不會少塊肉,他們還能怕了?
確定了要去,石榴便帶了大哥二哥一起去置辦行頭了,眼下家里不差錢,兄弟倆新衣裳也沒少做,日常穿的都是細(xì)棉。
但這要去劉家,將自己拾掇得精細(xì)些,也是對人家主家的尊重。
是以石榴便直接給哥倆都置買了往日不穿的細(xì)綢,一身做工精細(xì)的綢袍上身,再掛上一枚玉佩一個荷包在腰間裝飾著,頭發(fā)也用玉帶給高束在頭頂,嘖,那可是搖身一變,大不一樣。
本來長得也不丑,這么一穿,抬頭挺胸的,瞧著就精神。
打點(diǎn)好行裝,提前一日,石榴兄妹幾個就先行趕到了府城,在梨花胡同的宅子住下。
這梨花胡同的宅子買了半年了,石榴來府城也是來住過幾回的,但李榮棕他們卻是頭一回來,里里外外看了,稀奇得很,這府城的宅子住著就是不一樣啊。
當(dāng)晚,吃過晚飯,石榴讓他們好好休息,明兒一早,就要往劉家去了。
劉家作為并州首富,劉家的姑奶奶又是京城靖安侯府的老夫人,若說只是侯夫人倒也罷了,可這老夫人的親孫女卻是宮里的娘娘,誕下的五皇子頗受圣上寵愛呢。
當(dāng)今正值壯年,中宮無嫡子,這太子之位仍舊懸空著,到底會落在誰頭上,誰也不知道。
京城里的靖安侯府本就是炙手可熱的,那也是巴結(jié)不上的對象,但劉家巴結(jié)起來不就很近便了嘛。
是以,劉老太爺此番大壽,整個并州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那叫一個熱鬧。
石榴他們坐著騾車往劉家祖宅所在的安泰坊去,剛到了北城,就陷入了堵車之中,前頭排著長隊的車馬跟螞蟻排隊似的,都數(shù)不清了。
說真的,眼下下車去步行過去肯定更快,不過沒必要,左右時間還早,人家都慢慢的等,他們也就等著就是了。
趁這空擋,石榴少不得又給眼見快要去劉家了而肉眼可見緊張起來的大哥二哥上放松課。
“不用緊張,放松,咱們就當(dāng)是去有些富有的親戚家賀壽吃席就是了,今兒劉家賓客少不了,咱們也起不了什么眼,到時候大哥二哥你們坐一處,多聽別人說多看別人做就行,自己把握著機(jī)會,能結(jié)識到朋友固然好,若是不能,也用不著腆著臉的去巴結(jié)討好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