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啊!”
吳泰大喊冤枉,可衙役們動作迅速,很快就將他給架了出去,就在堂外,眾人都看得到的地方,啪啪啪的就打起了板子來。
“大人,饒命啊!”吳泰被打得大喊饒命。
“大人,草民知錯了!饒命啊!”
任是吳泰大喊大叫的求饒認錯,張縣令都不松口,叫他挨足了三十大板被拖回來,這才道:“為何污蔑李姑娘?那陳四是不是你殺的?還不快如實招來!”
這個關頭了,吳泰可不敢再不老實,別陷害李石榴不成,反倒把自己折騰成了殺人兇手。
是以,吳泰再不敢隱瞞,如實說來。
“草民招!”
“大人明鑒!草民沒有殺陳四啊!石榴姑娘能替草民作證,草民和小廝被她的護院綁在樹上呢,哪能殺得了陳四?
當時那陳四提著個花燈跌跌撞撞的進了青苔巷來,就在離樹不遠的位置,絆了一腳,一頭栽了下去,好巧不巧的就磕在了那塊石頭上,然后就沒了動靜,草民和小廝兩雙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呢!
是草民迷了心竅,記恨石榴姑娘讓人將我們綁在樹上挨凍這才起了壞心思想栽贓污蔑石榴姑娘的!
大人明察,草民也沒有殺陳四,是那陳四運氣不好自己把自己給摔死的!”
吳泰的聲音響徹整個公堂內外,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
吃醉了酒的人自己把自己給摔死這也不稀奇,前些年那王大,不就是喝醉了自己一頭栽進了河里給淹死了嗎?
所以對于吳泰的話,大家都不懷疑,吳泰跟陳四又沒有過節,何必殺他呢。
不過,石榴姑娘為何將吳泰主仆綁到樹上,大家都很好奇。
張縣令也很好奇,于是看向石榴,“吳泰說你能給他作證,可是?”
石榴便道:“回大人,吳泰所言民女不能完全作證,畢竟,誰知道他被綁了之后能不能殺人呢?不過,的確是民女讓隨從將他們主仆二人綁在了樹上。”
“為何?”張縣令身子下意識的往前一傾。
“這個,大人不妨讓他自己說——”石榴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張縣令便瞪向了吳泰,“與本案相關,還不快細細招來?若有隱瞞,那陳四便是你殺的也不無可能啊!”
吳泰:......有這么辦案的么,大人偏心。
心里雖這么想,可吳泰面上可不敢露出來,他怕死怕疼,昨晚被打了一通還沒緩好呢,剛剛又被打了三十大板,快要了他半條命了,他可不想再被打。
丟臉就丟臉唄,也不少塊肉。
當下吳泰也是豁出去了。
“草民不敢隱瞞大人,是這樣的,因為草民欠了一大筆賭債,家中能賣的都被草民給賭光了,就剩那么兩間房子了,也不夠抵賭債的,草民的小廝就給草民出主意,說要是草民能娶個家有小資又會掙錢的媳婦,不但這賭債能還上,往后我想還不是想怎么賭就怎么賭?
這不,草民就....就相中了石榴姑娘,她長得漂亮不說,又會掙錢,簡直是最合適的媳婦人選了!”
眾人:你倒挺有腦子!
“可惜,就草民這個家底名聲,去提親肯定是不成的,所以,草民就起了歪心思,想著生米煮成熟飯,那不就水到渠成了?”
眾人:你還真會想!
“正好老天都給機會,叫草民昨晚遇上了石榴姑娘,草民想著機不可失,所以就決定下手,哪知——石榴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草民被石榴姑娘的護院暴打了一頓不說,石榴姑娘還不肯放過我,讓護院把我們綁在了樹上,差點被嘴里的臭襪子給熏死不說,我是真的差點被凍死了!”
吳泰說得委屈巴巴,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