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柔怎么可能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被外人嘲諷,若不是不得不忍耐想把事情盡快解決,就算野口茜再怎么疾言厲色,她也會毫不畏懼像只護仔的老母雞一樣,把孩子們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于是在野口茜還沒有說出更難聽的話之前,靜柔先她一步阻止了馨馨說:“馨馨,你先別說了,吵架是沒有用的?!?
馨馨使勁兒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仍然氣不打一處來的說:“媽,你不能這么被她們欺負,她們這是在逼你要錢,你不能輕易的就答應了她們?。 ?
靜柔輕輕地拍了拍馨馨的肩膀,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放心吧,我心里有數,咱們還是得坐下來冷靜地談,才能把事情處理好?!?
馨馨看著媽媽十分鎮定的表情,這才強壓住心中想要把這對姐妹趕出家門的怒火,總算是安靜下來不再說話了。
靜柔安撫好了馨馨,這才轉過頭去看著野口茜不卑不亢地問:“你們說的這些,我的確連一點兒都不知道,而且你們的父親已經去世了,我根本無法從他的嘴里得到答案。不過你們的父親,如果真的跟你們的母親保證過什么的話,那你們能拿出什么證據證明嗎?”
野口茜的囂張氣焰,一下子就被靜柔問的不知所蹤了,來之前她本來是和妹妹商量好了的,打算嚇唬嚇唬靜柔,讓靜柔在恐懼中答應給她們錢。雖然這對姐妹跟靜柔并沒有什么太多的交流,但是自從父親生病直到去世之后,她們發現靜柔是一個非常善良溫柔的女人,就連她們的父親把靜柔騙成了這個樣子,她都沒有表現出來一丁點兒對父親的恨。再加上她們認為靜柔是個外國人,而且在日本還一直都是個家庭主婦,什么都不知道,就更別說懂什么日本的法律,知道怎么保護自己的利益了??墒乾F在恐嚇了半天好像都對靜柔不起什么作用,她竟然一句話就問到了點子上,看起來根本就沒有一點兒像是害怕慌張的意思。
于是沒辦法,野口茜只能轉了轉眼珠兒,有些前功盡棄悻悻地回答說:“唉,我母親很傻,她相信了我父親的話,可是卻沒有想到要跟我父親要一張字據,所以我母親這輩子真的是很失敗,被我父親耍得吃了這么大的虧。”
靜柔剛才在問野口茜話的時候,她就在心里一直琢磨著,如果野口茜真的拿出了山口寫下的什么字據,那自己下一步該怎么處理怎么辦??墒乾F在聽野口茜這樣一說,靜柔立刻就安下了心來,她也終于搞明白了,原來這姐妹倆只是虛張聲勢想要把自己嚇倒而已。
只不過靜柔并沒有表現出來一絲的高興,而是也跟著唉聲嘆氣的跟野口茜一起感嘆了起來:“唉,原本我不知情,可是現在知道了,還真是覺得你們的母親很不容易,真的是太可憐啦!”
然后話鋒一轉,靜柔第一次跟這對姐妹道起了苦水:“其實就算我不說你們也能看出來,自從你們的父親去世之后,我現在也很不容易!你們也知道,你們的父親沒有給我留下一分錢的存款,就連我們現在住的這棟房子也有一半貸款還沒有還清,公司那邊要走完法律程序才能給我一點點錢,我現在申請的國家補助也還沒有申請下來。我現在一個人要帶她們三個孩子,本來馨馨工作了還有一點兒收入夠她自己生活的,可是她才剛剛辭去工作返回校園,你們的父親就去世了。我說這些倒不是說我女兒馨馨要靠你們的父親養活,其實自從我女兒上考上高中之后,她的學費都是由她自己的親生父親和外公交付的,就算是生活費,我女兒也是自己打工自己賺的。我只是想說現在我們孤兒寡母四個人,唯一有一點兒收入的就只有我的女兒馨馨,你們的兩個妹妹還這么小,根本還沒有到花錢的時候。我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太好,也不知道自己以后還能不能找到工作,而且就算我找到工作了,你們也很清楚,只能是那些賺得很少的小時工。我們的困難是擺在眼前誰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