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寧睜開眼睛,看到在場所有人都投來各種不同的目光。
有人震驚,有人喜悅。
有人憤怒,也有人帶著敵意。
“恭喜杜公子儒道入品,從今以后,你就是一名正式踏入儒道的讀書人了。”
身邊一人對杜寧拱手,態度恭敬。
“恭喜杜公子。”
“杜公子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多謝各位。”杜寧對眾人客氣還禮。
李昌盛立即快步走來,身邊的寒衣社學子立即主動讓開。
“請讓李某看看,杜公子今日寫了一首什么樣的詩詞。”
“請社首過目。”杜寧將《梅花》遞了過去。
李昌盛接過詩詞,看了一眼對面的杰英社眾學子,“咳咳”兩聲之后,抬高了自己的音調。
“墻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話音落下,眾人不由的聯想到在角落里,有樹枝梅花冒著嚴寒盛開,站在遠遠的地方看去就知道那潔白的梅花并不是雪,因為那邊有梅花的幽香緩緩飄來。
“此詩前兩句寫墻角梅花不懼嚴寒,傲然獨放。”
“后兩句寫梅花的幽香,以梅擬人,凌寒獨開。”
“寫得好,寫得好。”
“真不愧是鳴州之作。”
寒衣社讀書人品鑒《梅花》,一個個都沉迷其中,仿佛難以自拔。
而這一刻,杰英社眾學子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了。
這首詩的文采,大家心里佩服。
但他們不愿意看到寒衣社文壓杰英社。
特別是在今年最后一個季節的文會里。
最難以置信的人是趙東城,他先前自己夸下海口文壓寒衣社。
結果,寒衣社中卻有人寫出一首鳴州作品,一詩首《梅花》壓全場。
寒衣社竟有如此大才!
這一刻,寒衣社眾學子一個個都挺直了腰桿,向趙東城投去了不懷好意的目光。
趙東城自己說的,若是在今日的文會里,寒衣社學子中有入品童生能夠詩成出縣、九品秀才能夠詩成達府,或者八品舉人能夠詩成鳴州的話,他立即向寒衣社眾位文友道歉。
杜寧之前未入品,寫了《梅花》之后成為入品童生,已經完全滿足讓趙東城道歉的前提。
“承蒙王潤兄吉言,我們寒衣社學子杜寧詩成鳴州,也總算是沒有辜負王潤兄的期望。”
李昌盛感激的對王潤拱手,實際上卻是故意惡心王潤。
王潤心里那個氣啊!
可偏偏無法表露出任何不滿,還得洋裝高興地應和:“李兄客氣了。”
“趙東城,道歉吧!”
李昌盛對趙東城大喝。
“我……我……”
趙東城自是不情愿,眼珠一轉,說道:“在下不服,懷疑《梅花》并非杜公子所創。”
“你說什么?”
李昌盛頓時一怒:“趙東城,你自己說得話,難道想賴賬不成!”
趙東城振振有詞道:“杜公子在此之前尚未正式入品儒道,如何能夠寫出鳴州詩來?”
李昌盛反駁道:“寫詩作詞需要靈感,若是文思泉涌,別說是一詩鳴州,哪怕詩成鎮國又有什么奇怪的。”
“趙某并不否認杜公子的《梅花》確實是一首鳴州佳作,但也實在不敢相信這首詩竟是出自一位剛剛踏入儒道的杜公子筆下,趙某認為,杜公子的靈感并非完全來自于自己,而是來自于其他人,若是依靠其他人的靈感寫成的鳴州詩,趙某絕不服氣。”趙東城說道。
“強詞奪理!”李昌盛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