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驚鴻冷笑道:“好,就算杜寧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但《竹石》是他所創(chuàng)乃是不爭的事實,只要他不同意,就算是國學宮出面也不能夠強取豪奪,更不能以此為理由進行筆伐,你真是好大的能耐,做到了國學宮都不敢去做的事情?!?
“葉先生,冤枉啊!蔡某冤枉?。 ?
蔡翰林大叫起來,感覺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心里將嚴松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個遍。
如果不是受嚴松指使,他哪里會做這種事情。
葉驚鴻繼續(xù)說道:“若僅僅只是單純的筆伐也就罷了,畢竟只是文壇上的文名之爭,但你為何要凝聚筆伐之劍攻擊杜寧的文宮?你這不僅僅是在筆伐,而是在摧毀他的儒道根基,你居然連這種事情也敢做出來,看來你這半輩子的書都讀到了狗的身上去了!”
“蔡某知錯,請葉先生恕罪。”蔡翰林急忙道歉。
“你的事情,一會兒再說。”
葉驚鴻瞥了對方一眼,取出了一份國學宮的詔書,朗聲念道:“南平府學子杜寧創(chuàng)作《竹石》有功,經由國學宮眾大儒商議,以一千兩白銀收錄《竹石》原稿,借閱國學宮一年?!?
眾人驚了,國學宮居然花一千兩銀子向杜寧借閱《竹石》,而不是讓杜寧捐與國學宮。
這也就表示在一年以后,國學宮將會歸還《竹石》原稿,等于是讓杜寧白賺一千兩銀子。
王潤臉色大變,嚴松臉色大變,在場權貴子弟皆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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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翰林更是想一頭撞暈過去,他剛才還以杜寧藏私《竹石》為名筆伐杜寧,現(xiàn)在國學宮卻派葉驚鴻前來借閱《竹石》,一旦杜寧同意,他的筆伐文章將會成為天大的笑柄,成為整個云國讀書人眼中的恥辱文章,蔡翰林無論怎么洗也洗不掉。
而在場跟隨筆伐的人,一樣也會因此染上污名。
這一刻,許多人感到自己的后背發(fā)涼,冷汗直冒。
杜寧對葉驚鴻說道:“國學宮秉承先圣意志教化萬民,《竹石》能夠入國學宮實乃學生榮幸,學生愿將《竹石》捐贈國學宮,且分文不取,以表寒門學子的心意?!?
話音一落,在場許多人便感覺自己的臉好像是被誰抽了一個巴掌似的,非常的火辣。
葉驚鴻笑道:“杜公子客氣了,國學宮絕對不能白拿你的《竹石》原稿,也不可能一直珍藏《竹石》,儒道爭鳴,還得給后起之秀保留一個位子,國學宮知你家境貧寒,你就把這一千兩的銀子當作是助學金吧!”
“既然如此,學生恭敬不如從命?!?
杜寧言罷,將《竹石》原稿恭敬遞給了葉驚鴻。
葉驚鴻接過《竹石》,給了杜寧十張價值一百兩的銀票,然后才打開原稿觀看。
“詩是好詩,但這字寫得……”
“學生一定會多練習練習。”杜寧厚著臉皮說道。
葉驚鴻哈哈一笑,收好《竹石》原稿,微微抬頭。
他的目光看向半空中那由靈氣所化的筆伐文章,眼神中流露出譏諷之色。
蔡翰林額頭冒汗,心想自己可能保不住在文院的官位了。
若僅僅只是單純的文章筆伐,也只是屬于文壇上的爭名奪利。
可蔡翰林卻借助筆伐文章,凝聚筆伐之劍攻擊杜寧文宮,欲摧毀杜寧的儒道。
作為一個讀書人而言,儒道就是自己的生命。
而當杜寧將《竹石》交給葉驚鴻以后,這篇筆伐文章的內容顯得句句可笑。
“蔡石,這就是你寫的筆伐文章么?真不愧是翰林,果然文采非凡。”
葉驚鴻冷漠一笑,看向蔡翰林的表情猶如在看一個死人。
蔡翰林臉色難看道:“蔡某知錯,請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