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杜寧,杜公子?”一個士兵問道。
“正是在下。”
杜寧感到詫異,為什么會有文院的士兵會詢問這種問題。
士兵走回去向嚴松匯報。
片刻后,嚴松目光看向杜寧,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了冷笑之色。
“各位學子,在測試開始之前,本院君當著各位的面,要宣布一件事情。”
嚴松突然對學子們一拱手,聲如洪鐘地開口。
眾人很快就安靜下來。
杜寧心里咯噔一下,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嚴松朗聲道:“經過本院君的再三斟酌,決定取消學子杜寧的測試資格,并退還三倍的報名費。”
話音一落,杜寧臉色一沉。
“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會莫名其妙取消學子的資格?”
“杜寧這是犯了什么錯?居然會被嚴院君親自取消資格?”
“這可真是破天荒了,府文院建立成百上千年,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連學籍測試都沒有開始,就取消學子測試資格的事情啊!”
許多學子面面相覷起來。
杜寧正欲質問,卻見旁邊許多士兵投來目光,如狼似虎。
于是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是嚴松設置的陷阱,一旦杜寧一怒之下大鬧,就會被士兵以擾亂測試場的理由趕出去。
一位翰林學正說道:“嚴先生,這實在是太荒謬了,府文院乃教化之地,豈有取消學子學籍測試資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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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松十分嚴肅地說道:“文名之爭是讀書人弘揚文名的正常手段,趙東城當初以《童生狂妄》批評了一下杜寧,杜寧卻攻擊其文宮致使開裂,乃是不仁。”
“寫出鳴州煉膽詩不知上繳朝廷捐獻國家,不為人族貢獻,卻以一千兩銀子借閱國學宮一年,乃是貪利!”
“望江樓宴席上公然拍桌叫板本院君,目無尊長,狂妄放肆,乃是無德。”
“文院乃人族教化之地,內中供奉先賢圣位,若是能夠容忍像杜寧如此不仁、貪利、無德之人進入文院,乃是對眾圣的侮辱!”
嚴松大義凜然道:“綜合以上,本院君決定取消杜寧學籍測試資格!”
話音落下,許多寒門學子的臉色極其難看。
嚴松居然從“仁”、“貪”、“德”三個方面對杜寧進行攻擊,有理有據,就算是將事情鬧大,嚴松也會占據一個“理”字。
當著大庭廣眾之下,若是嚴松成功取消杜寧學籍測試的資格,天下讀書人就會認為杜寧是一個沒有道德品質的讀書人,就算杜寧有《竹石》一功。也會因此聲敗名裂。
若是因此心智消沉而頹廢不振的話,杜寧不僅會被摧毀儒道,連這輩子都永遠無法抬起頭來。
嚴松要將杜寧的聲譽硬生生的釘在恥辱柱上,遭受所有人的痛罵。
這一招實在是太陰險,也太厲害了。
在場眾學子議論紛紛,對杜寧指指點點。
“杜寧,我們文院不會歡迎你這種人,你走吧!”
嚴松的語氣不容置疑,看向杜寧的眼神盡是輕蔑。
當初葉驚鴻將蔡石斬殺,讓嚴松險些遭受羞辱,今日將杜寧逐出文院,便是要為蔡石出一口惡氣。
杜寧緩緩說道:“這里是文院不假,但不是你嚴松一個人的文院,而是天下人的文院,你無權取消我的學籍測試資格。”
嚴松頓時一聲冷笑,不屑于反駁。
杜寧繼續道:“孔圣提出有教無類,不分貴賤賢愚,什么人都可以受到教育,此乃圣人教化之道,既然文院秉承先圣意志,就不得以任何理由取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