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盛急忙閉上嘴巴。
東方雄笑道:“李舉人誤會了,我今日來可是特意向杜寧賀喜來的?!?
“賀喜?”
寒衣社學子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喜從何來。
“請東方先生明示?!倍艑幷f道。
東方雄拿出一份文書,遞給杜寧說道:“蘇州文院君葉驚鴻先生向國學宮舉薦,破例將你收為蘇州文院的院生,從今以后,你的學籍就在蘇州文院里面保管,可以參加蘇州境內各地的科舉。”
“什么?杜寧被破例招入了州文院?”
李昌盛等人頗為羨慕的看著杜寧,州文院可是僅次于國學宮的教化之地,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想把自己的學籍掛入蘇州文院。
這對讀書人而言,簡直就是莫大的榮耀。
杜寧驚訝道:“我只是入品童生,亦無任何功名,學籍進入州文院似乎不太符合文院規矩吧?”
“這確實不符合規矩,但你的《馬說》文章鎮國,如此大才若不能入蘇州文院,那我們云國豈不是要成為諸國的笑柄?”東方雄笑著說。
在場許多人默默點頭,認為東方雄言之有理。
論身份,杜寧入品童生,確實沒有資格將學籍掛在蘇州文院。
可是論文章,杜寧的《馬說》可以甩普通的翰林十幾條街,就連大學士也都得嘆不如。
杜寧的潛質太大了,以至于蘇州文院破例為杜寧創建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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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國學宮關照,學生一定努力學習,不負所望?!倍艑幐屑さ馈?
東方雄又道:“如果你想有更好的未來,我建議你前往蘇州文院去學習,葉先生說了,如果你要去蘇州文院的話,他會向國學宮為你申請助學金,寒門難得出貴子,他可不像嚴松無‘伯樂識馬’之才。”
杜寧聞言頓時感動,能夠被一位大儒如此看好,心里多少都會有些許驕傲。
“請東方先生替我向葉先生致謝,日后若有條件去蘇州的話,學生必定登門拜訪。”
“好,如果你哪天去蘇州找葉先生的話,我相信他一定會很高興。”
東方雄輕輕點頭,接著又道:“另外還有一件事,昨天有國學宮的大儒親自前來南平府文院,將文院中的官吏都調查了一遍,當眾宣布將嚴松革職,永不錄用?!?
杜寧與李昌盛等人震驚,沒想到國學宮出手如此厲害,直接就摘掉了嚴松的烏紗帽。
“干得漂亮!嚴松那廝不公不正,不察不明,不配為一院之君?!?
“換做我是國學宮的大儒,也會毫不猶豫將嚴松查辦?!?
“堂堂大學士,德高望重的院君不做,非要去做傷害人族棟梁之事,因此聲敗名裂,實在可笑?!?
眾學子拍手稱快,都認為國學宮做了一件公正的事情。
“嚴松被革職,那由誰擔任院君呢?”李昌盛問道。
文院官吏們下意識的看向東方雄,其他人也都順著目光看去。
東方雄昂首挺胸,頗為得意地說道:“沒錯,嚴松被革職以后,國學宮就把這頂烏紗帽扣在了我的頭上。”
“恭賀東方先生榮升。”
“東方先生為人正直,剛正不阿,實為院君風范。”
“有東方先生掌地方文院,乃我南平府讀書人的福分。”
學子們齊聲恭賀。
“嘿嘿……這可是托了杜公子和眾學子的福,要是沒有在文院那么一鬧,我在文院被嚴松壓著,恐怕難有出頭之日。”東方雄笑道。
“難怪東方先生未曾替文院出面,原來別有用心?!倍艑幷{侃起來。
“我若是為了嚴松那廝求情,我怕我的文膽不保?!睎|方雄義正嚴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