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領(lǐng)杰英社學子,前來李府敲門。
李昌銘開門之后,臉色微微一變:“是你們?你們來我家做什么?”
“李兄貴為本縣的寒衣社社首,嚴某難道就不能特意拜訪么?”嚴路笑道。
“這可真是稀奇,以你嚴公子尊貴的身份,平日里也不見得你來拜訪寒舍。”李昌銘譏笑道。
嚴路心里一惱,無奈道:“聽說杜公子在貴府暫住?”
“嚴公子消息倒是靈通的很?!?
李昌銘頓時警惕,心想這幫人果然不是沖自己而來。
“請杜公子出來一敘?!眹缆氛f道。
“哪位公子找我?杜某有失遠迎。”
就在這時,杜寧聞訊而來。
“原來是嚴公子,你們找我何事?”
杜寧目光掃過這些杰英社學子,微微昂首,仿佛是以一種高傲的姿態(tài)看著他們。
這讓杰英社學子勃然大怒,可隨后又感覺很奇怪,因為這正是他們這些權(quán)貴子弟昔日用來蔑視寒門學子的眼神。
一些人想要大聲呵斥,卻沒有半點呵斥的底氣。
“咳咳……”
嚴路對杜寧一拱手,說道:“杜公子,冒昧來訪,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我想與你再賭一局,誰輸了,誰就給對方磕頭。”
話音一落,李昌銘勃然大怒。
“放肆!”
李昌銘說道:“嚴路,你到底有完沒完!杜公子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總是要抓著他不放?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就算是為了你們家的那位大學士嚴松,也不能夠如此無理取鬧!”
“李兄別著急,且聽他們怎么說?!?
杜寧雙手倒背,說道:“嚴公子,你想與我賭什么?”
“爭案首?!眹缆坊卮鸬?。
“嚴兄想以秀才之身和我一起參加縣試?”杜寧詫異道。
“非也?!?
嚴路推出了旁邊一位年輕的杰英社學子,此人長得與他有四五分相似,看向杜寧的眼神也帶著些許敵意。
“這是我的堂弟嚴軍,他跟你一樣都是入品童生,不知杜公子可敢與我堂弟比試比試?”嚴路很是嚴肅地說。
李昌銘立即在杜寧耳邊說道:“嚴軍是嚴家的神童,不僅在詩詞文章方面極具天賦,且在經(jīng)義方面也頗有文采,文院里的進士先生曾夸他有大學士之資,而且嚴軍也放話爭今年的案首?!?
杜寧輕輕點頭,表示已有分寸。
嚴軍大聲道:“敢問杜公子,可敢與我在縣試科舉上一較高下?若是在下成績輸你,愿與堂兄一起對你磕頭。”
杜寧緩緩道:“我來玉林縣只是想?yún)⒓涌婆e考個功名,不想惹事生非,我勸你最好不要被堂兄蠱惑,以免害了你一世英名?!?
“杜寧,你好生卑劣,竟然想挑撥離間!”
嚴路臉色大變起來,他可是費了自己三寸不爛之舌,才說服嚴軍這個神童與杜寧比試,可杜寧卻當眾說嚴軍被他蠱惑,這簡直是太可惡了。
“杜公子,我與堂兄情同手足,你還是不要枉費心機了,你莫不是怕了我嚴軍昔年在本縣的神童之名?”嚴軍譏笑起來。
“并非如此?!?
杜寧搖了搖頭,說道:“連文院的進士先生都夸你有大學士之資,說明你天資聰穎,將來必成大器,你身為堂弟為堂兄出頭并無錯,可你卻想以此契機攻擊我的文名,想要打擊我的儒道,這就不符合君子的為人處事之道了?!?
嚴軍反唇相譏道:“你逼迫我堂兄向你磕頭,侮辱我嚴家的聲譽,難道你的這種行為就是君子行為了嗎?”
“那我倒想請問一下嚴軍公子,是誰將今日的詠春詩會改成了詠春詞會?又是誰主動提出輸了的人就要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