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所有人看著杜寧,他們知道杜寧心中有氣,卻沒想到杜寧如此沖動。
“夠了!這里是本官的公堂,容不得你胡作非為!”王揚怒道。
“杜寧!你放肆!”
唐昊大吼起來,杜寧竟然用錢袋打他,這簡直就是不將他放在眼里。
“放肆的人是你!”
杜寧指著唐昊的鼻梁說道:“唐大公子,你好闊綽啊!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銀子的賠償!”
“你爹一個六品河督的月俸多少?最多也不過一百多兩的白銀而已,你們家不經商也不做其他生意,你哪來那么多的銀子揮霍!”
“如此可見,你們河道府正是貪了朝廷的銀子,你唐大公子才能揮金如土!”
“你敢說你們河道府是干凈的嗎!”
“狗屁!”
杜寧對著唐昊一陣呵斥,讓眾人恍然大悟。
如果是一些士紳公子,一出手就是百來兩銀子,沒有人會懷疑。
但唐昊用得錢全部都是他爹給的,他爹是河道總督,名下沒有其他的資產賺錢,卻比士紳公子還要富有。
要說河道府沒有貪墨?誰信啊!
王揚沒有說話,就連躲在屏風后面的唐河督,也陷入了沉默。
“胡說!你胡說!你血口噴人!你這是污蔑!”
唐昊臉色大變起來,急忙對著杜寧咆哮,也顯得很氣急敗壞。
“杜公子說得對!唐河督又不經商,哪來那么多銀子?只怕這些銀子就是來自朝廷撥下來修筑河堤的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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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銀子哪里來的?還不是來自我們老百姓每年上繳的銀稅嗎?敢情咱們交給朝廷的錢,都讓這些貪官污吏給吞了!”
“用我們老百姓上繳的銀稅錢,卻又罵我們是賤民,畜生??!天底下怎么會有你這種畜生!”
這一刻群情激憤,對著唐昊各種狂噴。
“肅靜!肅靜!都給本官肅靜!”
王揚氣得再次大喝。
四下里狂躁的聲音又一次被壓下來。
“杜公子,本官才是公堂之主,你不要仗著自己是七品子爵的身份胡作非為!”王揚警告道。
“杜某只是想為百姓們討一個公道。”杜寧說道。
“我知道你心中有氣,現在唐昊就在公堂之上,他承認了自己犯下的過錯,也愿意給予補償,你還想怎么樣?”
“那照王大人這么說的話,如果我今天把唐昊給打了,是不是只要賠點銀子就可以了?”杜寧反問。
“這個嘛……”
王揚臉色猛的一點,突然感覺杜寧這句話別有深意,仿佛是真的想揍唐昊似的。
“你說什么?你想打我?就憑你?”
唐昊聞言,仿佛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對著杜寧嘲笑道:“杜公子,你實在是太狂妄了,你區區一個儒道九品秀才,也想打我八品舉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你真有那個能耐的話,你動我一下試試,看誰打誰!”
“這里是衙門公堂,要打的話,自然是要采取讀書人與讀書人之間最正規的文斗?!?
杜寧說道:“知府在上,百姓為證,今日我杜寧以儒道九品秀才之身,向八品舉人唐昊發起文斗挑戰,雙方簽下文斗書,以才氣力量進行文斗,站著的人贏,躺著的人輸?!?
“唐昊,當著南平府眾多讀書人的面,當著百姓們的面,你是選擇迎戰,還是要當一個縮頭烏龜?”
話音落下,寒衣社眾學子紛紛變了臉色,沒想到杜寧如此沖動,竟要和唐昊文斗才氣。
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杜公子,你不要沖動!”
“唐昊是八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