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寧怒道:“你食朝廷俸祿,上不為君分憂,下不為黎民解難,只會貪贓枉法,禍害一方,你雖為儒道翰林,卻枉讀圣賢之書!”
“放肆!放肆!放肆!”
“大膽杜寧!你敢罵我!”
王揚氣得咬牙切齒,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罵成狗官,這絕對是奇恥大辱。
“狗官!”李昌盛大罵。
“狗官!”寒衣社學子大罵。
“狗官!”無數的百姓跟著大罵。
王揚的臉色氣得鐵青起來,可他卻又無可奈何。
“退堂!”
王揚一聲令下,衙役立即使用殺威棒,將眾人攆出了公堂。
“砰!”
公堂大門關閉,只剩下百姓們在外面破口大罵。
“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堂堂知府竟然與河道府同流合污,簡直不知羞恥!”
“王揚,你根本就不配是一府之君!你簡直枉為讀書人!”
“我要上奏朝廷,治你的罪!”
聽著公堂外面眾人的話語,王揚很是不以為然,不管他們怎么鬧,只要自己不予理會,他們也只能是無可奈何。
用不了多久,這些人只能是離開。
“你們這幫賤民,竟敢在衙門之外撒野,莫不是要造反?”
就在此時,王潤領著另外一群衙役走了過來,而且一張口就給他們扣下一個“造反”的帽子。
聽到王潤這番話后,許多人都嚇得臉色一白。
要知道“造反”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這個帽子扣下來,誰也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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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們,這里是南平府的衙門,不是菜市場,如果你們再敢叫囂的話,休怪衙門以造反之罪,將你們緝拿歸案!”
王潤大喝起來,臉上滿是得意洋洋之色,看向杜寧等人的表情很是輕蔑和不屑。
許多百姓都閉上了嘴巴,畢竟他們只是百姓,沒有足夠強大的后盾,是不敢和衙門叫板的。
“杜公子,我記得三日之前你就跟我說過,會讓我們衙門付出代價,今日我王潤就站在這里,看看你能夠讓我們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王潤態度倨傲,他在這個時候出現,就是為了打杜寧的臉。
他就是不相信在這大庭廣眾,朗朗乾坤之下,杜寧能夠做出讓他們付出代價的事情。
“王潤,你們會后悔的!”
杜寧面露厭惡之色,走到街道旁邊的一個石桌旁,大聲道:“拿筆墨來!”
話音落下,寒衣社的讀書人立即拿出文房四寶,放在了石桌之上。
王潤臉色微微一變,“杜寧莫不是想寫什么詩詞來抨擊衙門不成?”
讀書人不平則鳴,能通過寫詩作詞來表達自己遇到的不公平之事。
“不管你寫什么也沒有用,若是你敢污蔑衙門,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王潤惡狠狠道。
杜寧沒有理會王潤,他在準備好以后,提筆在紙上書寫。
“南平河道府貪墨朝廷銀兩,用劣質材料修筑河堤,以至雨季來臨之時河堤崩潰,沖毀莊稼良田,縣下河流淹沒房屋,上百戶人因此無家可歸。”
“值此民怨之際,南平府衙不嚴查貪官污吏,反與其狼狽為奸,同流合污,敷衍了事,此等行徑上辜皇恩,下負黎民,乃衙門之恥,朝廷之恥!”
“今吾杜寧以儒道九品秀才之身,七品子爵之位,玉林縣金榜案首之名奏請眾圣,對南平府衙門與河道府行筆伐!”
杜寧寫完之后,文宮中的星辰震動起來。
磅礴的才氣力量迸發而出,凝聚出了巨大金色的字體,在空中組成了筆伐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