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號龍舟的學子們穩(wěn)住舟身,一個個咬牙切齒起來。
特別是柯鴻修,臉色簡直和豬肝色差不多。
四號龍舟撞十二號龍舟的時候,雙方的才氣力量旗鼓相當,打了一個平手。
可當十二號龍舟撞向四號龍舟的時候,卻將四號龍舟撞飛了出去。
這簡直就是無形之中,狠狠抽了柯鴻修一個耳光。
柯鴻修拳頭緊握,絕對無法接受這樣的侮辱。
“怎么可能!十二號龍舟怎么會有如此強大的撞擊力?”
“難道杜寧的儒道修為要勝過柯鴻修不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些遼國學子咬緊牙關(guān),無法相信杜寧的修為遠勝于柯鴻修,那實在是太荒謬了!
“十二號龍舟居然占據(jù)了上風!”
“今年的龍舟戰(zhàn),我們云國或許能贏!”
“柯鴻修的才氣雖然強大,但他在詩詞方面,卻不是杜寧的對手。”
云國官員們流露出一絲喜色,杜寧的表現(xiàn)目前來說非常好,讓大家看到了云國勝利的希望。
正在觀看的紀長安表情更加難看,心里氣憤難當。
他這幾天一直都在想方設(shè)法捧殺杜寧,給杜寧說了許許多多的好話,將杜寧捧得那么高,就是想讓杜寧摔得越疼。
如果杜寧真的帶領(lǐng)云國學子打敗遼國學子的話,他所做的一切全部付諸東流,而且還白白給杜寧宣揚文名。
這是紀長安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羅文軒故意湊近紀長安說道:“杜寧能與柯鴻修抗衡,也就有機會獲得勝利,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怎么紀公子的表情如此難看?難道你并不希望云國贏么?”
“胡說!羅公子,你不要血口噴人!”
紀長安猛然臉色一變,急忙說道:“我當然希望云國能夠打敗遼國,但現(xiàn)在龍舟戰(zhàn)才剛剛開始,誰勝誰負尚且未知,我只是有點擔心而已。”
“與其在那里擔心,還不如為云國加油,紀公子,你將領(lǐng)隊之位讓給杜寧,也應(yīng)該為杜寧搖旗吶喊才是。”羅文軒壞笑道。
“你……”
紀長安氣得顫抖,但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不可能表現(xiàn)出希望云國失敗的模樣。
“云國加油!”
“杜公子加油!”
紀長安象征性地吼了兩句,仿佛真的希望云國能夠獲勝似的,心里別提是有多么難受。
羅文軒心里暗笑,看我還不惡心死你。
護城河上,兩國學子的龍舟依舊還在激烈角逐。
柯鴻修大聲道:“諸位遼國學子,這場龍舟戰(zhàn)對我們而言至關(guān)重要,若是能贏,我們遼國將創(chuàng)造十五年的連勝紀錄,一旦失敗,遼國多年以來的連勝就葬送在了我們之手,所以我們不能輸,要不惜一切代價取勝,既然才氣力量無法撞破他們龍舟,我們就使用文膽之力,我就不信這些云國學子的文膽能夠與我們相提并論。”
“柯兄此言極是,我們遼國努力了這么多年來,眼看就要完成創(chuàng)造紀錄的壯舉,怎么可以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失敗呢?”
“撞文膽!上!”
遼國學子也是豁出去了,一個個都狠下心來,凝聚文膽力量攻擊云國龍舟。
“砰!”
數(shù)艘龍舟相撞,只聽“噗噗”聲音,一些云國舉人文膽遭受撞擊,張口噴血,緊緊抓著扶手顫抖。
“哈哈……云國學子的文膽竟然如此脆弱,可真是不堪一擊呢!”
“趁勢追擊,撞裂他們文膽!”
柯鴻修猖狂大笑。
杜寧的臉色瞬間一沉,這些遼國學子應(yīng)該是精挑細選而出的舉人精英,否則不會有那么厲害的文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