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是云國讀書人的學宮,又不是白眉公的學宮,豈可因白眉公一句話而亂了國學宮的禮法?倘若姜先生一意孤行要讓杜寧在此聽課,那就是對學生最大的羞辱,就是將學生逼出國學宮。”
話音落下,學子們再次變了臉色。
武向文竟然以自己在國學宮的學籍作為要挾,彷佛要與杜寧水火不容一般。
好強大的自尊心,至于這么做嗎?
武向文表面嚴肅,心里則是得意洋洋,因為他相信讓國學宮做出選擇的話,國學宮肯定不會為了讓杜寧來此聽課,而將自己逼走離開國學宮,否則云國讀書人的輿論將會讓國學宮面臨很大的壓力。
如果成功將杜寧拒之門外,武向文的文名將會在國學宮大噪,只要再推波助瀾一番,就有可能登上《云京文報》。
而反過來看,武向文為了維護國學宮的規矩,在大庭廣眾之下反對姜行天的無理主張,不讓杜寧前開聽課,就算是被逼出國學宮,也會獲得大部分讀書人的支持,在文壇上形成各種爭論。
到時候,不就能借此機會火上一把了么?
這可是文名!實打實的文名!
想到這里,武向文的心里就有些許的激動。
楊碧樓看著武向文,問道:“武公子,本儒且問你,你可曾文章鎮國?”
“不曾。”武向文回答。
“你可曾作戰詩傳世?”楊碧樓又問。
“也沒有。”
“可曾有寫過類似于《千字文》的作品有功人族?”
“這……這……”
武向文臉色一沉,心里想了一會兒,隨即道:“我承認杜寧在文壇上頗有微功,但這不能成為讓國學宮破例的理由,否則也難以向天下讀書人交代。”
“那你可曾為民請命,凝聚民意之劍,懲罰貪官污吏?”楊碧樓目光一凝。
“什么!民意之劍的事情難道不是以訛傳訛的謠傳么?”
武向文大驚失色起來,很是難以置信。
他曾經聽說過杜寧筆伐南平府衙門,凝聚民意之劍懲罰貪官污吏的事情,可那不是夸大其詞的說法么?民意之劍哪里有那么容易可以掌握的?就連一般的大儒都做不到,更何況杜寧當時還只是一個九品秀才?
“誰說是以訛傳訛的謠言?”
楊碧樓大聲道:“當時范圣曾以圣念駕臨南平府。”
“什么!”
幾乎所有人都面露驚訝之色,連范千峰都可以證實這件事,那就足夠說明事件的真實性。
他們可以質疑別人,可萬萬不敢質疑半圣。
哪怕明知道半圣說得話是假的,也不能當眾拆穿。
此刻就連杜寧也吃了一驚,原來云國的半圣范千峰,曾以圣念關注過那件事情。
杜寧仔細一想,民意之劍能夠影響到國運,范千峰若是感知到國運變動,不可能會坐視不理的。
“杜寧不僅曾為民請命,還在今年的龍舟戰上擊敗遼國學子,維護云國文壇的尊嚴,在遼國半圣世家文斗蘇州的時候更是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擊敗十名半圣世家的舉人,當時杜寧還只是一個儒道九品的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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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以九品秀才的修為擊敗半圣世家的舉人?這不可能!我不相信!”武向文大叫起來。
“真的假的?原來杜公子的文斗實力那么厲害的么?”
“誰知道,我們也沒有見過啊!”
“連楊先生都這么說,肯定不可能有假,他沒必要為了杜寧而欺騙我們。”
“說得有道理。”
眾學子議論紛紛。
楊碧樓目光一冷,緩緩道:“現在本儒想請問武公子,你生平又有什么功績?如果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