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為妾,無非是一種試探。”
杜寧說道:“如果草原族想要趁著蠻族與匈奴攻打云國之際起兵,就算是云國邊疆飄來草原的一根羽毛,都可以成為草原族攻打云國的借口,草原族要戰(zhàn),即便是云國答應將皇室公主嫁與草原族王子為妾室,也不過是草原族羞辱云國的一種方式,更會助長了草原族的囂張氣焰。”
“杜公子這番話說得很有道理,思路清晰!”
燕王與泓軒帝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對杜寧的欽佩。
若是草原族要打云國,和親有個屁用?
只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
草原族這么做就是試探云國,若是云國妥協(xié),就說明云國是一個徹底任人捏的軟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若云國拒絕,那對草原族也沒有什么損失,草原族依舊可以坐山觀虎斗,坐享其成。
杜寧這樣的解釋,讓泓軒帝與燕王的想法變得更加清晰。
“從理論上來分析的話,假設朝廷答應草原族,那草原族是否有為云國出兵攻打蠻族與匈奴的可能?”泓軒帝又問。
“我覺得可能性不大,因為草原族不可能為了一個妾室,而向蠻族與匈奴發(fā)兵。”
杜寧搖了搖頭,否定了這樣的可能性,然后接著又道:“即便是有這樣的可能,估計草原族也是打著為支援云國的旗號進駐云國,不管是多少兵馬都無異于是在引狼入室,因為,一旦草原族的兵馬在云國的任何一個地方駐扎,那就是一根刺兒頭,隨時都有可能扎向云國心窩。”
“退一步而言,就算草原族真的愿意相助云國,那也只是在制衡蠻族與匈奴,不讓他們擴大自己的勢力,但是戰(zhàn)事之后,草原族肯定會反水奪取云國邊關(guān),與其他草原族大軍來個里應外合,到時候云國將會陷入更大的危機。”
“杜公子深謀遠慮,果然高見。”
燕王另眼相看,杜寧未曾步入朝堂,卻有如此遠見,可謂是一語中的,將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分析的十分到位。
“文兄謬贊,這只是我個人的愚見而已,不過是茶桌上的笑談,可不敢指點江山。”杜寧謙虛道。
“照杜公子這么說來,我們云國與草原族似乎是無法避免開戰(zhàn)了?或者說,開戰(zhàn)反而是應對草原族最好的方式?”
泓軒帝表情陰冷,這是他最不想看到,卻又不得不去面對的結(jié)果。
國庫里的金銀能夠同時支撐與蠻族和匈奴作戰(zhàn),若是再加上一個草原族的話,云國會十分的艱難。
到時候大家都要節(jié)衣縮食,把省下來的錢全部投到打仗上面,全國人的生活將會變得更加艱難。
“即便草原族現(xiàn)在不戰(zhàn),等云國與蠻族和匈奴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草原族也還是會興兵而至,在我看來,云國戰(zhàn)勝蠻族與匈奴的那一天,草原族就會攻打云國,反過來看,如果云國被蠻族與匈奴攻破,草原族就會去撿蠻族與匈奴的便宜。”杜寧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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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族還是想要坐收漁利。”
泓軒帝突然感覺自己顯得十分被動,好像是被草原族牽著鼻子走一般。
“恕我直言,如果要杜公子做出決定的話,你會怎么做?”泓軒帝真誠的詢問。
杜寧想了想,回答道:“我的個人意見就是堅持主戰(zhàn),因為和親是只有弱國向強國建交才會使用的手段,我云國乃人族大國,與草原和親,無異于是向草原俯首稱臣,與其助長草原氣焰,還不如主動迎頭痛擊,讓草原族知道什么是大國風范,實在不行就與草原族打個兩敗俱傷,到最后再被蠻族與匈奴撿便宜,而這絕對是草原族無法接受,我們賭得起,但草原族絕對不敢賭!”
“說得好!”
莊守仁說道:“杜公子這番話頗有幾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