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柯譽封的語氣有些顫抖,他懲罰柯長易沒錯,但他錯就錯在這里是西域,是依舊屬于云國的版圖。
以家族之法行國法之權,這是對云國最大的侮辱,也是對范千峰最大的名譽攻擊。
我范千峰還沒有掛呢,云國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若是為了人族,范千峰可任由柯譽封來去自如。
但柯譽封是為柯長易求情,是為了自己的家族大儒求情,就容不得柯譽封做出僭越圣權的事情來。
更何況,范千峰已經隱忍了柯譽封兩次沒有發作,可以說是給予了柯譽封面子。
從“禮”這一點上,范千峰已經仁至義盡。
若是再有第三次的話,無須范千峰出手,圣院立即就會在瞬間派出圣人出動。
因為圣院若不出面調解,范千峰就敢對柯譽封動手。
范千峰為一國而出手,可牽動國運力量攻擊柯譽封。
而柯譽封自知理虧,純潔的圣人文膽絕對容不得他反擊,也就不能獲得國運加持對抗范千峰。
如此,柯譽封在理虧的情況下,絕對打不過范千峰。
柯譽封沉默片刻,心知不能再觸碰云國的底線,緩緩道:“敢問范兄,打算如何處置我這不成器的侄兒?”
“誅之,以儆效尤。”范千峰說道。
柯長易簡直要氣死過去,明明受到了嚴厲的懲罰,但范千峰依舊不愿意饒過他。
那他豈不是白白受罰了?
柯長易想要求饒,可他說出來的話都是靜音狀態,無人可以聽其狡辯。
無奈之下,柯長易只能是對著云國京城的方向深深作揖,不斷作揖。
范千峰依舊沒有理會。
“范兄,我這侄兒雖有大錯,但也罪不至死。”
“難道我云國數以萬計為保護國土而死的英烈就應該被你們遼國大軍踐踏尊嚴?”
范千峰說道:“柯兄,你我相交多年,你知道本圣的心性,絕對不會為了一件小事而斤斤計較,可你也要知道,吾乃云國之圣,在涉及到兩國立場的情況下,有些面子和人情,本圣是不能給你的。”
話音落下,正在作揖的柯長易脖子閃過一道白光,“休”的一聲人頭落地。
沒有慘叫,也沒有鮮血流出,仿佛范千峰所殺的只是一個木頭人。
“哥!”
柯長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滿腔悲憤。
本以為柯譽封懲罰了柯長易,就能夠保住柯長易的性命。
可到頭來,柯長易還是被圣人誅殺。
這相當于是圣罰!
被圣人懲罰而死的人,不可入宗祠祭拜。
哪怕對方是半圣世家的人,也絲毫不例外。
這是恥辱!柯家的恥辱!柯家半圣的恥辱!
柯長源滿腔仇恨,可敢怒不敢言。
他的手在顫抖。
這一次柯家又輸了。
不僅一敗涂地,還失去了一位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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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得好!”
杜寧低聲冷喝,心里也很羨慕范千峰能夠殺伐果決,這種大儒留著也是禍害,不殺了又有何用?
再讓他背刺云國么?
“哎……”
柯譽封嘆了口氣,有沉痛,有懊悔,唯獨沒有任何的怒氣。
“既然柯長易已經伏誅,那么遼國之間的恩怨到此為止,范兄意下如何?”
“這件事情,本圣絕對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
遼國人臉色狂變。
他們可以感受到范千峰依舊還很生氣,惹惱一尊半圣,后果可是相當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