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膽如鐘!真的是震膽如鐘!通常只有大學士可以達到文膽三境,沒想到杜寧成為進士就做到了!”
“像孔承安如此天才的人才將文膽修煉到二境,而杜寧卻將文膽修煉到了三境,簡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杜寧若是能夠勝過孔承安,將會因此一戰成名啊!”
諸國學子議論紛紛,在孔家人的耳邊聽起來卻是無比的刺耳。
杜寧目光灼灼,他的文膽早已被文宮中的《竹石》千錘百煉,隨著他的儒道修為精進,文膽力量也成倍增強。
在他成為進士后不久,他的文膽就能做到“震膽如鐘”,單憑文膽力量就能擊碎千鈞大石,威力無窮。
孔承安的文膽不過是“動魄驚心”,又怎么可能是“震膽如鐘”的對手?
而在不遠處的閣樓上,孔譽看到孔承安因為文膽開裂而吐血的情景時,瞬間勃然大怒起來,看向杜寧的眼神流露出了兇意。
區區云國進士學子,居然讓孔承安的文膽開裂,這簡直就是打孔承安的臉,打孔譽的臉,更是打孔家的臉!
身為至圣世家的讀書人,孔譽絕對不允許孔家人失敗,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羞辱孔家。
孔譽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又迅速松開,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十分鎮定和從容的樣子。
旁邊的范河濤笑道:“我方才聽有人說孔承安是孔家之龍,如此看來言過其實,若是這也能當‘龍’的話,那諸國學子豈不是‘人人如龍’?”
孔譽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又輕輕地吐出來,眼中的神色變得很是復雜。
“哼,孔承安只是一時不慎,被杜寧鉆了空子而已。”
孔譽說道:“文斗切磋本就點到為止,沒想到杜寧居然下如此狠手,讓孔承安的文膽開裂,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參加諸國試煉,若是孔承安的文膽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一定奏請圣院取消了他參加諸國試煉的資格。”
“好像是孔承安自己先用文膽力量攻擊杜寧的文宮吧?”
范河濤目光一冷,緩緩道:“倘若孔承安的文膽出現問題,那也是他自己自不量力,怪不得任何人,退一步來說,若是玩不起文斗,就別玩。”
“你……”
孔譽表面很是平靜,但內心卻是一陣滔天巨浪,無比的憤怒。
范河濤不再多說,目光重新落在文斗場地上。
此時,孔承安的雙手抓住桌子的兩角,臉色有些許的猙獰。
身為堂堂至圣世家的讀書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人文斗致使文膽開裂,這是孔承安無法接受的事實。
這實在是太羞辱了!
“杜寧,我孔承安出身孔城,與人文斗無數次,任何同品境的讀書人都不是我的對手,從來只有我欺辱對手的份,何曾被對手欺辱過?你是第一個在文斗場合欺辱我的人,也是最后一個欺辱我的人,我會將這份羞辱十倍還給你!”
孔承安咬牙切齒,甚至目眥欲裂。
杜寧卻是冷靜地道:“凡事有第一次,也就會有第二次,今日我能讓你文膽開裂,他時也會有人能夠讓你文膽開裂,習慣就好。”
孔承安氣急敗壞,大聲道:“絕不可能!這種恥辱我絕對不能承受第二次,杜寧,你不要太過于猖狂,你也只是稍微占上風而已,你真以為我就只有這么點的實力嗎?滑稽!你根本就不明白跟我存在著什么樣的差距,我至圣世家的出身就是你這種卑賤的讀書人永遠也跨越不了的鴻溝!”
“既然我能夠占你一時上風,就能夠時時占領上風,你說你至圣世家的出身是我永遠也跨越不了的鴻溝,那我就跨越給你看看,你越是覺得我卑賤,你被我打敗的時候也就越恥辱,我想知道你能否承受這樣的失敗。”杜寧神色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