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飛鵬對傅岳小聲道:“也不知道杜寧會立下什么樣的志向,他想要撼動十一口剎膽鐘明顯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可他如果只能撼動十口剎膽鐘的話,也只能是和孔承墨持平?!?
傅岳說道:“就算杜寧只能撼動十口剎膽鐘,那再加上他之前寫下來的兩首鎮國詩,他也是穩穩的諸國文會魁首,孔承墨依舊稍遜一籌,但就怕杜寧連十口剎膽鐘都共鳴不了,反而會被柯家人和孔家人取笑?!?
“十口剎膽鐘,這可不是一個小數量,只有像孔承墨這樣的天才,才能夠撼動十口剎膽鐘,而想要讓十一口剎膽鐘發出共鳴實在太困難了。”田飛鵬無奈道。
“田兄這是對杜寧沒有信心了嗎?”傅岳問道。
“不是……畢竟……太難?!?
田飛鵬眼中閃過一道異色,輕輕地嘆了口氣。
其他學子陸續立言明志。
不久后,終于輪到了杜寧上場。
杜寧來到十二口剎膽鐘的桉桌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點評席位上,柯長秋突然對范河山開口:“這回輪到你們云國的才子立言明志,也不知道他能夠撼動幾口剎膽鐘,但我相信他一定可以讓我們每個人都感到驚喜?!?
說完以后繼續保持微笑,眼神中流露出了別樣的目光。
范河山看了一眼對方,緩緩說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好了,不管杜寧能夠撼動多少剎膽鐘,只要他盡力而為就好?!?
“河山先生所言甚是。”
柯長秋看出就連范河山都對杜寧抱以的希望不大,心里也就更是高興,再次看了眼杜寧,嘴角揚起譏嘲的笑容,心想杜寧也不過如此而已,真要比較起來的話,也只能說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一刻,無論是諸國學子還是在場的所有觀眾,又或者是點評席位上的諸國大儒,大家都將目光集合在了杜寧的身上。
孔家人與柯家人都面帶譏嘲的微笑,孔承墨和柯鴻威也是滿臉的戲謔之色,他們沒有多說什么話,那是因為不管他們說什么,都改變不了杜寧失敗的命運。
觀眾席上的孔承安和孔譽二人也是笑得合不攏嘴,仿佛已經看到杜寧無法撼動比孔承墨更多數量的剎膽鐘而失敗的場景,他們已經做好了隨時嘲笑杜寧的準備,
在場的云國人則是神情緊張,他們不怕杜寧比不過孔家人和柯家人,而是考慮到杜寧不僅僅得罪了遼國柯家,還得罪了孔城至圣世家的學子。
一旦杜寧撼動的剎膽鐘不及孔承墨與柯鴻威,那么孔家人與柯家人就會迅速對杜寧發起勐烈的嘲諷。
世家學子的嘲諷足以影響到一個讀書人的心智,萬一杜寧的文膽不夠堅毅,就有可能出現問題,后果也將不堪設想。
云國好不容易出了一個麒麟般的天才,若是折損在這場諸國文會上的話,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醞釀了好一會,杜寧開始動筆了。
片刻后,杜寧的紙頁上空才氣浮現,凝聚出了他的書法文字。
“不以安危易節,不以禍福易心,不以生死易志……”
看到杜寧才氣所化的文字后,四下里一片討論。
“筆走龍蛇,沒想到杜寧也將書法修煉到了第二重境界?!?
“哼!書法好又有什么用?立言震鐘考驗的是讀書人的志向,可不是書法!”
“如果杜寧就只有這點志向的話,那別說是撼動十口剎膽鐘,哪怕是撼動五口剎膽鐘也難?!?
“與孔承墨和柯鴻威的立言明志比起來,杜寧的這三句不知道差了多少倍?!?
“杜寧要輸了。”
許多人面露失望之色,本以為杜寧會立下大志向,再不濟哪怕是寫幾句豪情萬丈的內容也好。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