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后。
杜寧乘坐平步青云,以歷練之士的身份來到了圣院。
三界山的開啟時間定在二月初一,而在此之前,各國的歷練之士都要進行短期的嚴格訓練和整頓。
各國讀書人相互之間都有存在一些往日的恩怨和舊仇,而作為歷練之士前往三界山,人族大義當前,就必須要暫時放棄這些糾紛。
圣院強烈要求歷練之士在進入三界山后,各國讀書人務必齊心協力,共同進退。
若是有人公報私仇,或者是作出陷害同族的勾當,皆以大罪論處,若是涉及逆種,誅殺九族。
“見過杜君。”
“文君大人。”
“杜文君。”
一路上見到杜寧的讀書人都停下腳步恭敬作揖,也有人長揖到地,無論他是翰林還是大學士,甚至連大儒也都規規矩矩行禮。
文君,是半圣之下的最高冊封。
杜寧尚未正式獲得冊封,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文君,但圣院已經公布這個消息,已經做實了這個名義,所以大家都會以對待文君之禮對待杜寧。
杜寧也是一路還禮,不斷拱手,不斷回拜,差點把自己的腰閃到。
好不容易來到在圣院的寢室,杜寧終于感覺自己可以稍作休息。
下一刻,杜寧的臉色稍微一變,有些意外和驚喜。
只見在客廳里面,田飛鵬和傅岳二人早已在此相聚喝茶。
“杜兄,別來無恙。”
“我們就知道你會來的。”
田飛鵬和傅岳二人一同起身,互相對視一眼之后,恭敬作揖下拜:“見過文君。”
“我們是同舍好友,不必行如此大禮。”
杜寧上前將二人扶起,然后又規規矩矩向二人回禮,絲毫不擺文君的架子。
這讓田飛鵬和傅岳心里對杜寧更是多了一分敬重。
“我知道就算你被冊封為文君,也依舊當我們是同舍的好友,朋友之間不必拘泥于這些小節,但朋友歸朋友,讀書人的禮節不可廢。”田飛鵬一本正經道。
杜寧輕輕點頭表示理解,“文君”這兩個字的份量太重,即便只是一個名分上的,也沒有任何人敢輕視。
三人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傅岳對杜寧說道:“如果圣院能夠直接落實對你的冊封,你就能以文君的身份進入三界山,同時會有一定的圣院特權,關鍵時刻甚至可以暫時奪取統領權力,那樣一來連孔家的學子也得聽你指揮,偏偏被圣院暫時壓下來,統領大權自然也就會落入眾圣世家之手,孔家和柯家與你有私仇,他們不會在明面上對付你,但想要在背后下手陷害你的話卻易如反掌。”
田飛鵬說道:“杜兄曾經去過戰場指揮戰斗,你訓練而出的炮營在戰場上立下顯赫戰功,我們都有所耳聞,若是讓你統領諸國讀書人在三界山的行動,以你現在的名聲,大多數人都不會反對,因為大家都認可你的才能。”
杜寧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去三界山的話,孔家和柯家的讀書人會借此機會害我,因為我現在還不是正式的文君,而他們身為眾圣世家有特權,只要沒有足夠的證據,就不能定罪為逆種,只要不涉及逆種,眾圣世家就有特權可以減免罪責。”
田飛鵬怒道:“如果你成為正式文君,誰也不敢暗中陷害你,可問題就是圣院故意延遲了對你的冊封,我差點懷疑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能明說的文章。”
傅岳冷哼一聲:“這其中當然有不能明說的文章,哪怕真的沒有,也會有人從中作梗,不過杜兄請放心,我們會隨你一起前往,和你同生死共進退,為朋友肝膽相照,為人族,也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未來的文君被毀于同族之手,無論是私情還是大義,吾心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