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孔承瑞回應(yīng),柯鴻塵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只聽柯鴻塵急忙詢問:“你想怎么個單挑法?”
許多人立即怒視柯鴻塵,更有甚者用眼神警告,但柯鴻塵卻視若無睹。
熊岸指著杜寧說道:“你來跟我生死對決,你若能殺我,妖族退兵,若我能擒住你,你就得跟我走,你可以殺我,但我不會傷害你的性命,你覺得怎么樣?這個條件對你非常有利吧?”
語氣高高在上,甚至是在命令杜寧一般。
杜寧只是微微冷笑,并沒有將對方的“命令”當(dāng)作一回事。
田飛鵬和傅岳二人對視一眼,心里琢磨熊岸一定是知曉人族之中也有人想陷害杜寧,于是才會提出單挑的建議。
其他許多讀書人則是再次變色,聽起來杜寧確實是占了很大的便宜,主要是杜寧可以殺熊岸,熊岸卻不會殺杜寧,換做是任何一個讀書人,都有足夠的膽子迎戰(zhàn)。
表面上看是一場有利于杜寧的對決,但妖族既然知道是杜寧殺了狂天,又豈會不知曉杜寧的實力?
而且想要生擒一個讀書人,可比誅殺一個讀書人更加困難。
如此分析,熊岸必定是有什么手段,能夠?qū)⒍艑幧芑钭剑踔潦亲尪艑庍B自盡的機會也沒有。
熊岸想不費吹灰之力活捉杜寧,這樣的算盤打得實在精明。
杜寧目光看著熊岸,正欲開口。
就在這個時候,鄭平松大聲道:“鎮(zhèn)國侯,看來又到了你立功的機會了,若是你能斬殺熊岸,又是一件大功,這妖怪與狂天都是一樣貨色,都認為你是軟柿子說捏就捏,那你就與他單挑一場,別掃了我云國讀書人的威風(fēng),更別讓這幫畜生看不起我們讀書人。”
“住口!”田飛鵬厲聲一喝。
鄭平松輕蔑地看著田飛鵬:“怎么?田進士莫非不想鎮(zhèn)國侯立功?”
“我當(dāng)然希望杜寧立功,只是不愿意看他受別人挑唆,遭某些人陷害而已。”
田飛鵬目光寒冷,特別是“某些人”三個字語氣一重。
“鎮(zhèn)國侯若能以一己之力退妖族大軍,讓我人族有更少的損失和傷亡,豈不是更好?”
鄭平松轉(zhuǎn)首看向孔承瑞說道:“總領(lǐng)隊,您怎么看?”
“我也覺得鄭侍郎言之有理。”
孔承瑞輕輕點頭,對杜寧笑道:“杜公子,你的實力我們大家都心里有數(shù),你能夠斬殺狂天,必定也能夠斬殺熊岸,你可有信心拿下此戰(zhàn)?”
杜寧早知孔承瑞會這么說,于是便說道:“若是熊岸不知道我的底細,我有一定的把握勝過熊岸,但熊岸既然知曉狂天是被我誅殺,熊岸肯定有所準(zhǔn)備,因此,這一戰(zhàn)我沒有必勝的把握,杜某建議直接向妖族發(fā)起進攻,以雷霆之勢擊退強敵,方顯我人族之威武。”
鄭平松立即道:“鎮(zhèn)國侯,你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以你的修為,就算是兩三個熊岸也不是你的對手,你怎么能夠在這個時候退縮?”
“我還沒有休息,精力不足,狀態(tài)不佳。”杜寧不客氣道。
“你……”
鄭平松瞬間如鯁在喉。
柯鴻塵說道:“杜寧,眼下妖族當(dāng)前,你怎么能夠在這個時候退縮?難道你不想為人族立功了嗎?你可知一旦發(fā)生大規(guī)模戰(zhàn)斗會有什么后果?就算我們能夠擊退妖族,也難免會被羅剎族撿個便宜,孰輕孰重你還分不清嗎?”
“所以你們寧愿犧牲我,也要顧全你們所謂的大局?”杜寧目光一冷。
柯鴻塵急忙道:“不是犧牲你,而是讓你奪此功勞,為人族一戰(zhàn)乃是身為讀書人的本份。”
“那就發(fā)動大戰(zhàn),大家一起爭功!”
杜寧向前一步,大聲道:“諸位同袍,我們?nèi)俗鍛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