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人和柯家人聽到傅岳的話后,一個個頓時嚇得臉色慘白。
傅岳說得沒錯,杜寧并不是普通的一個讀書人,而是人族名義上的文君。
對于一個普通的讀書人見死不救,他們不會被判重罪。
但杜寧是名義上的人族文君,是受圣院保護的讀書人,一旦被圣院立桉調(diào)查,足以將他們定位“疑似逆種”。
但凡是讀過書的正經(jīng)人,無論是誰看到人族文君有難,都不可能會見死不救。
而能夠在三界山這個戰(zhàn)場上,對著同為人族的自己人見死不救的,也就只有逆種才能夠做得出來。
單是一個“疑似逆種”的嫌疑,哪怕是眾圣世家沾上一點點,都足以影響到整個文壇,甚至是整個人族。
孔承瑞的手輕輕顫抖,如果杜寧被碧血毒給毒死了,死無對證,就有很多辦法避開圣院的追查。
但杜寧并沒有出事,反倒是孔家人和柯家人見死不救在先,這確實是他們的不對。
這個時候,孔承瑞心里有些許后悔。
早知道杜寧帶有圣玉,他就應(yīng)該積極將神藥拿出來給杜寧解毒,不僅可以讓杜寧欠下一個人情,還能夠籠絡(luò)人心。
可現(xiàn)在,梁國人和楚國人都站在杜寧身邊,成了杜寧對抗他們孔家和柯家的勢力。
偷雞不成蝕把米。
柯鴻塵看了眼孔承瑞,心里也是焦急萬分,騎虎難下。
過了好一會兒,孔承瑞終于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來,對杜寧輕輕一拱手,說道:“恭喜杜公子平安無恙,見到你現(xiàn)在沒事,我們實在是太高興了。”
“但我并不覺得你很高興。”杜寧毫不客氣道。
孔承瑞面露些許尷尬之色,輕嘆一聲,繼續(xù)道:“看來杜公子直到現(xiàn)在還對我們至圣世家心存誤解,對我們誤會很深啊……”
“有沒有誤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杜寧神色如常。
“杜寧,你放肆!”
孔承瑞見杜寧三番兩次的出言不遜,終于有些惱怒了。
杜寧忽然間發(fā)現(xiàn)了什么,嘿嘿笑道:“哎呀孔兄,你怎么突然大動肝火?小心你的文膽再次出現(xiàn)問題哦。”
孔承瑞臉色大變,孔家人臉色大變,而柯家人和其他人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杜寧,你胡說什么!”
孔承瑞有些慌了,生怕杜寧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
杜寧緩緩道:“若是我猜得沒錯的話,昨晚你的文膽一定出現(xiàn)問題了吧?或者說你昨晚被人族氣運清算,以至于文膽開裂,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在一夜之間修復(fù)文膽,但你的文膽并沒有完全恢復(fù),差點就將我給湖弄過去了。”
“一派胡言!”
孔承瑞氣得臉色漲紅,難以置信地看杜寧,不敢相信杜寧居然可以看出他的文膽昨晚上被人族氣運清算過,按理說這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柯家人瞬間變了臉色,不可思議地看著孔承瑞。
梁國人和楚國人頓時樂了,一個被人族氣運清算過的孔家讀書人,還想繼續(xù)當人族的總領(lǐng)隊?
這下根本就不需要人族所有隊伍的彈劾,他們現(xiàn)在就可以無條件推翻孔承瑞的領(lǐng)導(dǎo)地位,推舉新的總領(lǐng)隊,哪怕是孔家人再怎么反對也沒有用。
孔家人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杜兄,我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孔承瑞的文膽出現(xiàn)問題,你是怎么看出來的?”田飛鵬問道。
“我的文膽已入三境,他的這點小遮小掩瞞不住我。”杜寧回答道。
孔家人的內(nèi)心瞬間跌落到了冰窟窿底部。
“柯鴻塵是半圣世家讀書人,他昨晚也一樣見死不救,怎么他就沒有事?”傅岳問道。
“孔承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