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即便是半圣見之也得見禮。
孔承庭臉色狂喜,連衍圣公都親自駕臨,足見衍圣公對這起桉件的重視。
孔淳風身為衍圣公,怎么可能會坐視他人動搖世家特權而不管?
這一刻,孔承庭看向杜寧的眼神充滿了輕蔑和不屑,仿佛完全可以將杜寧“弄死”的模樣。
杜寧也是臉色一沉,他文君的身份勉強和衍圣公對等,但是在孔淳風夫子的地位面前,他這個文君根本不值一提。
孔淳風是一個真正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文壇巨匠人物!
這可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這一刻,杜寧是真正見識到孔家強盛的氣勢。
這股壓力,這股壓迫感,即便是在三界山面對龍逍,相比之下也不過如此而已罷了。
諸國讀書人這一刻開始特別同情杜寧,現在連衍圣公都出來了,你一個人還怎么翻盤?
只怕孔淳風一句話,圣院不一定會立即撤銷杜寧的文君身份,但肯定會對此事進行強烈的討論,再斟酌斟酌。
除非半圣出手!
但堂堂半圣心系人族,怎么可能會因為世家特權的競爭而出手?
孔德見到孔淳風走進公堂,急忙起身作揖相迎,“家主……不,夫子大人,您怎么來了?”
“老夫此來別無他事,特來聽審。”孔淳風說道。
“既然如此,就請夫子上坐。”
“好。”
孔淳風隨即入座,目光看了眼孔承庭,又看了眼杜寧,眼睛微微一瞇,彷若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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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態明確,他不會干擾公堂上任何人的言行,也不會提供任何意見,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觀眾。
這讓杜寧松了口氣,只要衍圣公不說話的,對他而言就非常有利。
隨行的大學士侍立孔淳風左右,同樣擺出心不在焉的姿態。
其他大儒這才重新坐下。
孔承庭高傲昂首,可謂是春風得意,自認為已經掌控全局。
杜寧深深呼吸一口氣,接下來的每一步他必須要據理力爭,一旦出現失誤,不僅僅是身敗名裂,更有可能成為眾圣世家之敵。
經過分析,有大儒范河山力保,杜寧即便是犯下最大的錯誤,也可以完全排除會被處以極刑的可能,最多只是被撤回君位,身敗名裂而已,這也正是孔承庭的目的。
但只要死不了,杜寧也可以肆無忌憚發起勐烈的反擊。
孔承庭已經瘋狂到了不擇手段。
和不擇手段的瘋子玩不擇手段的游戲,才能夠有機會置之死地而后生。
“好了,現在言歸正傳。”
孔德一拍驚堂木,提醒眾人不要在這個時候走神,接下來就要直接切入桉件的主題。
他看著杜寧道:“被告方杜寧,你在三界山之內剝奪孔家一切特權,嚴重挑釁眾圣世家的根基,孔承庭認為你不配當文君稱號,故而向你發起控訴,申請剝奪你的文君之位,所以大儒殿特傳喚你至公堂上來問話,對此你做何辯解?”
“孔先生,當時孔家人和柯家人一直在想方設法針對我,他們之所以肆無忌憚,就是因為有世家特權來做他們的擋箭牌,所以學生臨時剝奪孔家的世家特權也是情非得已。”杜寧回應道。
孔承庭哈哈大笑出聲:“哈哈……諸位聽到了嗎?杜寧他已經承認在三界山中有剝奪孔家特權的惡劣行為,這是我們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實,絕對不容許任何人顛覆這個鐵證,現在,請公堂判定杜寧之罪,剝奪他文君之位。”
“本君何錯之有?”杜寧昂首挺胸。
孔承庭猶如看傻子一般看著杜寧,冷笑道:“你剝奪孔家特權,就是有罪,任何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