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寧太可怕了!
他比孔承庭還要瘋狂!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孔承庭歇斯底里道:“杜寧,你不要斷章取義污蔑我的意思,我可沒有說過你這種大逆不道的言語,你……你簡直是罪該萬死!”
“承庭先生,你在裝什么湖涂?既然你說圣院大仁大義,我就順著你的意思說,怎么就大逆不道了?你這不是罵自己大逆不道么?”杜寧譏笑出聲。
“你……你……”
“我告訴你,你方才說圣院大仁大義的觀點(diǎn),其實(shí)是錯(cuò)誤的!你的話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
杜寧這句話擲地有聲,文膽力量陣陣。
“你說什么!”
孔淳風(fēng)勐然震撼,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目如劍。
諸國讀書人倒抽一口冷氣,杜寧反駁的話,不就是在說圣院不仁不義,不就是在罵眾圣?
杜寧是不是越說越嗨,忘記了衍圣公的存在?
“放肆!竟敢說圣院不仁不義,你好大的膽子!”
孔承庭氣急敗壞。
“豈有此理,縱然你有才,豈能夠如此羞辱圣院!”
“杜寧,老夫敬你是文君,對你忍讓再三,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
“就憑你這句話,就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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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國大儒站起來呵斥杜寧,他們怒發(fā)沖冠,忍無可忍。
“轟!”
圣廟方向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雷聲,彷若天公之怒。
“眾圣的意志顯靈了!眾圣怒了!”
孔承庭大笑道:“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你的言語讓眾圣驚怒,你包藏禍心,你大逆不道,你罪大惡極,你即將被眾圣懲罰!”
杜寧臉色勐變,下一刻又恢復(fù)如常,有恃無恐。
范河山正欲開口,卻苦笑連連,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情況越發(fā)嚴(yán)峻了。
但就在下一刻,無數(shù)雄偉的意志降臨公堂。
“靜!”
孔淳風(fēng)一聲清喝,圣廟停止震顫,眾圣意志也在頃刻間變得溫順。
他是圣院夫子!
“諸位不必驚慌,這不是圣怒,而是圣意聽審!”孔淳風(fēng)解釋道。
“什么?圣意聽審?”
“怎么可能!杜寧說出這番大逆不道的話來,眾圣居然不怒?”
“不會吧!”
諸國讀書人難以置信。
而更加難以置信的人,就是孔承庭。
杜寧的話引來圣念,居然沒有被圣罰,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隨后,孔承庭突然想起云國半圣范千峰的存在。
若杜寧當(dāng)受圣罰,也是由范千峰出手。
眾圣意念不可能去打范千峰的臉。
但只要杜寧接下來說錯(cuò)一句話,杜寧必死無疑!
想到這里,孔承庭面露猙獰之色。
孔淳風(fēng)說道:“圣意聽審,是因?yàn)楣弥系蔫窦砍渡醮?,關(guān)系整個(gè)人族的未來發(fā)展,故而會驚動眾圣降下意志,眾圣心懷人族,是不會因?yàn)橐痪滟|(zhì)疑而動怒的?!?
諸國讀書人紛紛點(diǎn)頭,眾圣的心胸遠(yuǎn)非常人,怎么可能會像他們一樣固執(zhí)的認(rèn)為圣院不可辱?
只怕站在眾圣的角度,還巴不得湊一湊這波熱鬧吧!
“審問繼續(xù)。”
孔淳風(fēng)重新入座,但這一刻他不再假寐,而是特別認(rèn)真聽審。
諸國大儒依舊怒視杜寧,只要杜寧說錯(cuò)一句話,他們就會給予最強(qiáng)的反擊。
孔德深深呼吸一口氣,對杜寧道:“被告方,請你說出你認(rèn)為圣院不仁不義的觀點(diǎn),或陳述有力證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