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也跟著受罪,豈不是……”
說到這里的時候,姜行天沒有點明什么,但范千峰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在說衍圣公以身作則,讓其他世家也主動放棄一些特權,也有點拉人下水的意思。
范千峰語重心長道:“若是為眾圣世家考慮,理應鞏固眾圣世家特權和利益,但我既為半圣,眼里就不能僅僅只有眾世家,更應該要有整個人族,我們應該考慮的不應該是眾圣世家的特權應不應該廢掉,而是做出假設和思考,如果廢除眾圣世家特權,人族是否會向前邁出更大的一步,還是說繼續保持原狀的話,人族是否會停滯不前,這才是眾圣討論的意義。”
姜行天愣在原地,下一刻恍然大悟,拜道:“多謝先生教誨,人族與特權孰輕孰重?只要能夠對人族有利,就不應該墨守成規,這個世界一直在不斷改變,只有往發展方向進步,才是改變的意義。”
范千峰滿意道:“你能明白,說明你的思想并不頑固,你是大儒,若想成就圣位,必須要學會站在更高更遠的角度來看一切事物,想要站得更高看得更遠,就要以自身的學問為基石,胸懷天下者,則天下盡在腳下,心藏宙宇,則能觀萬物。”
“學生受教……”
…………
遼國,柯家。
大廳之內,眾多柯家族老齊聚一堂。
“杜寧!杜寧!怎么又是杜寧!可笑啊!真是可笑啊!區區一個寒門學子算個什么東西,竟敢和眾圣世家作對,就憑他也想廢除眾圣世家特權?我柯長志第一個不答應!”
大儒柯長志歇斯底里地大吼起來,此時的他拳頭緊握,被憤怒沖昏了自己的頭腦,氣得全身顫抖不已,恨不得奔到孔城將大逆不道的杜寧擊斃。
眾圣世家特權一旦被剝奪,那么遼國的柯家自然也難免會被砍一刀,這是奇恥大辱。
過了好一會兒,柯長志才重新平復下自己的激動的心情。
“長志哥不必擔心,杜寧只是一介寒門,縱然他即將被冊封為文君,他也無法撼動眾圣世家的特權和地位,我就不信眾圣會同意杜寧那些可笑至極的觀點。”
大學士柯長正面露輕蔑之色,譏笑連連,完全就沒有將這件嚴肅至極的事情當作一回事。
“杜寧終究只是一個寒門出身的讀書人,他之所以要剝削眾圣世家特權,無非是嫉妒我們眾圣世家的地位和榮耀,他獨木難支,絕不可能做到如此荒謬的事情。”
“說得好啊!可笑他杜寧只是一個跳梁小丑,在公堂之上長篇大論那么久,最終也只能是落得一個大逆不道的罵名。”
“我們要利用遼國文壇對杜寧的文名進行打擊,眾圣不可能會贊同杜寧的觀點,定會竭盡全力維護我們眾世家的利益,杜寧雖然贏了官司,但他卻輸了天下人的心,他失敗了,徹徹底底失敗了。”
其他柯家人紛紛附和柯長正,一個個都被逗得發笑起來,十分的輕蔑。
更有甚者笑得合不攏嘴,對杜寧更加的看不起。
“你們不懂,杜寧在圣院公堂上的言論已經驚動眾圣,大儒殿也會根據杜寧的證詞來審理這個桉件,萬一真的采取杜寧的部分意見,那我們眾圣世家的特權就會遭到第一次剝削,這在人族史上是從未有過的。”柯長志嚴肅道。
“長志哥,你未免太將杜寧當作一回事了,眾圣深謀遠慮,絕對不可能會目光短淺的認為杜寧的謬論存在道理,此事無需擔心。”柯長正不以為然地笑道。
“話雖如此,可我心里還是有些擔心,只怕會出大事啊!”柯長志說道。
“小弟斗膽猜測,你不會認為杜寧的話也有幾分道理,所以才會擔心眾圣是否也會考慮剝削眾圣世家特權的事情?”柯長正問道。
“我當然不認為杜寧的謬論能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