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的顏面,方才你們議論的話,可敢當(dāng)著云麒君的面再說一次!”
那幾個人低著頭顱,一句話也不敢說。
杜寧看了眼那個翰林,原來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孔承順。
記得初來孔城之時,孔承安要與自己文斗的時候,孔承順前來勸解,但孔承安偏偏不聽,非要一意孤行。
就是在那一次,杜寧對孔承順留有印象。
孔承順隨后對杜寧拱手道:“云麒君,真是對不起,他們都是一些不懂事的人,我們孔家一定會行家法教訓(xùn)他們,請您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您能來我們孔家吊唁孔承庭,我們應(yīng)當(dāng)心存感激?!?
田飛鵬和傅岳的臉色緩和了許多,這才像是一個讀書人應(yīng)該有的樣子。
“我們到此已經(jīng)盡了禮數(shù)和心意,既然孔家并不歡迎我們,那我們馬上離開絕不多加打擾,就此告辭?!?
杜寧對孔承順一拱手,轉(zhuǎn)身離開孔家。
田飛鵬和傅岳掃過眾多孔家人,也跟在杜寧后面離去。
孔承順臉色一變,急忙說道:“杜君請留步,我們沒有那個意思……”
但杜寧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之外。
就在此時,一道陰陽怪氣般的聲音響起:“云麒君果然是云麒君,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看來是沒有將孔家當(dāng)作一回事啊!”
說話之人也是從門口走向靈堂。
杜寧看了此人一眼,竟然是來自柯家的大儒柯長志帶著一些柯家的讀書人到此,應(yīng)當(dāng)也是來孔家吊唁。
柯長志剛剛來到孔家,就說出去了一句極其挑釁杜寧和孔家關(guān)系的話,若是傳出去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杜寧是來大鬧靈堂來的。
杜寧臉上浮現(xiàn)出了厭惡之色,迅速與對方擦身而過。
不僅僅是杜寧,就連田飛鵬和傅岳看向柯長志的眼神,猶如在看著一個小人一般。
柯長志愣在原地,看到三人那厭惡自己的模樣,很難接受他們竟然如此藐視自己,頓時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喝道:“放肆,你們這是什么態(tài)度?是不將我這個大儒放在眼里嗎!”
“本君確實(shí)是不將你放在眼里。”
杜寧頭也不回,語氣冷漠,猶如君臨天下一般。
柯長志臉色一滯。
“就是啊,我們?yōu)槭裁匆獙⒛惴旁谘劾??給你臉了?”
“到這里來惡心人,你算個什么東西?”
田飛鵬和傅岳直接嘲諷,將柯長志的尊嚴(yán)直接踐踏在腳下,完全沒有將他當(dāng)作大儒看待。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
“你們竟敢不尊大儒,真是好生放肆!”
“你們這是無禮!”
柯家讀書人紛紛呵斥,無法忍受三人這樣的羞辱。
但這個時候,三人已經(jīng)走得更遠(yuǎn),他們也不好追出去。
更何況田飛鵬和傅岳都是世家子弟,也是極有背景的人,同時得罪并不明智。
柯長志怒火中燒,對孔家人說道:“你們看看,這就是云國的讀書人,我們?nèi)俗宓脑器杈?,和他在一起的讀書人都如此無法無天,真是豈有此理!”
多數(shù)孔家人看向柯長志的眼神很是不以為然,似乎您的脾氣也好不到哪里去,對杜寧沒有半點(diǎn)禮貌,還希望杜寧尊敬您?
倚老賣老,想多了吧?
孔承順嘆了口氣,無奈說道:“這件事情怪我孔家禮數(shù)不周,待承庭出殯之后,我孔家理應(yīng)上門向云麒君賠罪?!?
“你……”
柯長志看著孔承順,沒想到孔家人居然有人胳膊肘朝外拐,完全忘記孔承庭是怎么死的。
“柯先生既然來了,就請給承庭上柱香吧!”孔承順開口。
“理應(yīng)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