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遼國人面面相覷,沒有人正面回答,因為在事情沒有蓋棺定論之前,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權力用對待犯人的態度去對待杜寧,否則就是極其違禮的行為。
宗闊見云國人似乎占據了上風,當即指著范如龍呵斥道:“放肆!光天化日之下,豈能容你在此胡攪蠻纏?你們是在做什么?是要造反不成?還不給本官退下!”
語氣高高在上,是一種命令的語氣。
范如龍卻不慫,大聲道:“宗闊先生此言差矣,遼國人辱罵云麒君的時候你不制止,他們向云麒君丟臭雞蛋的時候你也不制止,如今我們出面保護云麒君,你就說我們要造反,莫非這圣院是你的天下不成?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家伙,你算個什么東西!”
“放肆!”
宗闊頓時勃然大怒,他代表圣院執法,卻被范如龍如此頂撞,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然而范如龍是云國半圣范千峰之孫,宗闊就算再怎么憤怒也得忍著,畢竟家世比不過范如龍。
“我記得宗闊先生也是遼國人來著,甚至還是柯家的姻親,當然幫遼國人說話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原來如此,難怪可以縱容遼國人向云麒君丟臭雞蛋和爛菜葉,宗先生代表圣院如此執法,將云麒君當成犯人一般任由他人羞辱,可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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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如龍看向宗闊的眼神格外寒冷,暗指宗闊幫親不幫理,就憑這點,他就可以半圣世家讀書人的名譽上奏圣院將宗闊革職查辦。
宗闊的額頭上冷汗直冒,他的確想要為柯長渝出一口,所以才有意縱容遼國人羞辱杜寧,可他卻沒想到云國的范如龍會站出來說話,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極其影響圣院官員在諸國讀書人心中的執法形象。
“狗官!”一個云國人罵道。
“狗官!”
“狗官!”
無數云國人破口大罵,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壓力。
你縱容遼國人辱罵杜寧,那我們就也讓你嘗一嘗被羞辱的滋味。
宗闊氣得幾乎肺炸,身為圣院的執法大儒,竟然被云國人罵成狗官,這是天大的恥辱啊!
“住口!都給我住口!”
柯鴻池大聲道:“宗先生代表圣院執法,爾等怎么能夠如此羞辱!”
“所以宗先生就可以縱容遼國人羞辱云麒君是不是?”
范如龍向前邁出一步,直視宗闊道:“宗先生,請你給我們一個合理的交代!”
“笑話,本官乃是圣院執法,憑什么要給你交代?”
宗闊怒道:“你們再不退下,別怪本官以妨礙執法為名將爾等拿下!”
“你敢!”
范如龍說道:“你執法不公在前,范某今日就站在這里,看你敢不敢拿。”
宗闊頓時感覺頭大,如果他真的敢動范如龍,所有的云國人必然一擁而上,到時候情況反而會變得更混亂。
畢竟宗闊執法的方式確實有失公允。
“本官奉命傳喚杜寧前往公堂,若是范先生要阻攔本官的話,那妨礙的不僅僅是本官的事情,更是圣院的事情,若是你能夠承擔這個責任的話,本官就在這里與你奉陪。”
宗闊說完以后,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范如龍臉色一變,一下子就不敢亂來了,畢竟宗闊也是奉命行事,他們若是稍加阻攔,一句妨礙執法的罪責扣下來,范如龍自己也是吃不消的。
“我等自然不敢耽誤圣院執法,只是看不慣宗先生不公平的執法方式而已,云麒君是人族文君,不是罪犯,他只是有不義嫌疑,并沒有被圣院定罪,若是再有人敢借機生事,那我們身為人族讀書人,也是有權力和義務維護人族文君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