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寧這句話反將柯長彰一軍,如果柯長彰堅(jiān)決要為自己堂弟洗刷不義之舉的行為,那么他起訴杜寧對柯長渝見死不救的行為自然也就非常不合理,將會有很大的可能性敗訴。
從現(xiàn)場的形勢來看,情況對原告方非常不利。
若是不能勝訴,原告方將會成為諸國文壇上的笑柄。
柯長彰緩了緩氣息,強(qiáng)迫自己冷靜道:“若是秦先生和我堂弟有罪,圣院自會秉公嚴(yán)懲我們兩家,那么同樣的道理,杜寧在洪荒古地中犯錯是不爭的事實(shí),也必須要受到圣院的處罰,我相信圣院一定會秉公執(zhí)法,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學(xué)子心寒。”
話說到這里的時候,許多人暗罵柯長彰狡猾,既然無法否認(rèn)柯長渝和秦文惟不義之事,干脆破罐子破摔,就算是要懲罰,也要讓大家一起受罰,同歸于盡。
否則的話,今天公堂之上的所有事情被載入史冊,柯、秦兩家必成千古笑柄,他們的后世子孫將會引以為恥。
秦文惟附和道:“柯先生言之有理,秦某有錯自當(dāng)承擔(dān)責(zé)任,杜寧身為人族之君更是應(yīng)該以身作則,當(dāng)然,如果說文君犯錯可以免責(zé)的話,那我秦某也無話可說,只能是感嘆世道不公。”
“杜某無錯,何罪之有?”杜寧對此很是不以為然。
柯長彰看向杜寧的表情無比的厭惡,說道:“云麒君,您可真是文人恥辱,明明犯下錯誤卻不知錯,如此一來如何擔(dān)當(dāng)文壇領(lǐng)袖?讓天下讀書人如何看待你?”
杜寧轉(zhuǎn)身對諸國讀書人問道:“杜某向來光明磊落,以直報(bào)怨,以德報(bào)德,敢問諸位是相信杜某,還是相信柯、秦兩家?”
“這還用說?我們當(dāng)然相信人族文君!”范如龍說道。
“云麒君誅殺法圣化身奪得神物乃是有功之人,柯長彰和秦文惟算個什么東西?他們在洪荒古地之中又有什么功勞?”
“我們相信云麒君!”
“我們相信杜君!”
諸國讀書人紛紛聲援杜寧,不為其他,就因?yàn)榍匚奈o法反駁他與柯長渝的不義之舉,就已經(jīng)失去了民心。
而許多遼國人本想大喊相信柯家人和秦家人,卻發(fā)現(xiàn)他們似乎如鯁在喉,無論如何也喊不出那些話來。
柯長彰和秦文惟的臉色一陣通紅,仿佛是被人打了耳光一般,諸國讀書人都無比的相信杜寧,以至于讓他們感覺到自己就好像是跳梁小丑一般無比的可笑。
而此時此刻,在場那么多的遼國人中,卻沒有一個人敢聲援柯長彰和秦文惟。
這簡直是天大的恥辱啊!
杜寧看向柯長彰和秦文惟,笑著道:“公道自在人心,我根本就不需要多說什么,任憑你們何等巧舌如黃,都無法蠱惑諸國讀書人。”
“你……”
柯長彰氣得目眥欲裂,竟然批評他們是在蠱惑諸國讀書人,已經(jīng)沒有比這個更為荒謬的污蔑了!
“杜寧,就算支持和相信你的人再多又有什么用?難道你敢否認(rèn)你見死不救的事實(shí)嗎?一碼歸一碼,你有功于人族,我們大家理應(yīng)對你感恩戴德,可是你犯下錯誤,我們就能夠正義的指出,這是我等身為讀書人應(yīng)有的權(quán)利!”秦文惟大聲道。
杜寧緩緩道:“秦文惟,你明明知道柯長渝之死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可你卻掩飾真相與柯長彰同流合污給我扣下不義的罪名,把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最可笑的是竟然還可以厚顏無恥的把正義掛在嘴巴,我真的搞不懂你這種人如何成為的大儒,這真是最大的諷刺,但可惜的是你這輩子也只是大儒而已,永遠(yuǎn)也不能像葉驚鴻先生一樣擁有浩然正氣,更不可能有封圣之資!”
秦文惟頓時被杜寧給逗笑了,他很是輕蔑和不屑地說道:“秦某是否能夠修煉出浩然正氣或是否有封圣之資,可不是單憑你一句嘴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