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官員們臉上都帶著笑容,卻愣是沒有人可以回答杜寧的問題。
此時的杜寧官威顯現,猶如是獅子在看著獵物一般,眼神變得無比的犀利。
“既然你們不說,那本君替你們說。”
杜寧說道:“銘山府是在打著為百姓建橋的名義來貪贓枉法,修一座橋要十萬兩銀子?可笑!銘山知府是給了你們什么好處,要你們支持他用十萬兩的銀子來建一座可有可無的橋梁?”
話音落下,一部分官員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煞白。
刑峰瞪大眼睛,面露些許驚恐之色,杜寧這句話近乎是在明擺著呵斥他們這些官吏與銘山知府官官相護,聯手操作瓜分大半的銀子,只有另外一小半的銀子才會用在建設橋梁上。
許多官員深深呼吸,隨后長長的吐出來。
杜寧心中冷笑,雖然自己是第一天來嵐州衙門,可是在來嵐州衙門之前,杜寧可沒有閑著,他利用自己的文君之便,在圣院調來了嵐州治下各府各縣的卷宗,將最近幾年嵐州的一切消息都牢牢記在心里
正是因為做好了這些準備工作,杜寧才敢到嵐州衙門上任。
否則杜寧一無所知的往公文上那么一批,就讓銘山知府從中貪墨銀兩,成為被其他官員利用的對象。
杜寧目光灼灼,嵐州各府官員想要趁他剛剛上任州牧,對州衙事務尚未掌控之時,忽悠他去幫助這些貪官污吏做事,未免也太過于小看了自己。
既然已經知道嵐州官員會趁機為難,杜寧又怎么可能會讓他們有機可乘呢?
“邢大人,你身為衙門州丞,竟然不知銘山府有多少座橋梁,本君新任州牧,理應向你們學習,你不會連我這個新上任的州牧都不如吧?”
杜寧直視刑峰,已經是在毫不客氣的指責刑峰連自己都不如。
刑峰氣得胸口脹疼,沒想到杜寧竟然做了那么多的準備功課,連他都不知道銘山府有多少橋梁,杜寧竟然了如指掌。
如此恐怖的學習能力和記憶力,簡直是堪稱恐怖。
“杜君,這確實是下官的一時疏忽,這份公文,下官會原封不動的批回銘山府衙。”
刑峰說話的聲音多了幾分畏懼,不管怎么說杜寧現在是實打實的州牧,若是被杜寧抓住機會反擊,他們將會無比的難受。
這時,又有一位官吏不服氣地說道:“杜君,下官這里找到了一份來自錢塘府發來的公文,其中的內容是要修筑河道,預計十五萬兩銀子,那里的水域比較豐富,修筑河道有利于百姓種植莊稼,此事您為何不批?”
杜寧看了眼對方,微微一笑,“原來是文案主簿曹大人,本君問你,錢塘府修筑河道多少年了?”
“這……”曹主簿臉色一變。
“哦?你連錢塘府修筑幾年河道都不清楚,就敢來質疑本君?”杜寧冷笑連連。
曹主簿急忙回答道:“下官知道,錢塘府已經連續修筑河道五年了。”
“那你知道錢塘府去年糧食的收成是多少石嗎?”
“這……下官就不知道了……”曹主簿冷汗直冒。
杜寧緩緩道:“那本君告訴你,錢塘府十年前和六年前的糧食收成是每年四百五十萬石至五百萬石左右,可是從五年前開始,錢塘府每年的糧食就降到了二百五十萬石至三百萬石左右。”
說到這里的時候,又有一些官員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曹主簿,錢塘府年年修筑河道,可每年的糧食卻越來越少,那么修筑河道的意義在哪里?修了河道,就能讓錢塘府的收成更好嗎?”
“下官……下官……”曹主簿汗如雨下。
杜寧不客氣道:“錢塘府的公文批回,順便再告訴錢塘府的知府,錢塘府的河道依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