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許多人也都暗叫糟糕,不管是任何官吏,對于“狗官”二字極其敏感,誰也不希望任何人將這個詞安在自己的身上,哪怕是杜寧也不例外。
這一刻,許多讀書人都認為杜寧會借題發揮,然后將王福光治一個違禮之罪。
然而杜寧卻面無表情的緩緩開口道:“王福光,本官理解你的心情,念在你一時沖動,本官不和你一般計較,如果你不服本官的判決,你可以隨時向圣院提起上訴。”
“我當然會向圣院提起上訴,我們王家在嵐州城乃是世家,豈能遭受如此不白之冤?從今以后,人族讀書人會如何看待我們王家?你現在是嵐州的州牧,嵐州衙門是你說了算,但圣院可不是你說了算,圣院一定會為我們王家做主,還我們王家一個天公地道!”王福光大聲道。
“說得好!”
王朝陽站起來說道:“云麒君不將兇手繩之以法,反而判定兇手無罪,實屬荒謬至極,你這種人根本及不配當州牧,我要上訴圣院撤你的職!”
“我也要上訴!我等身為讀書人,豈能容許文君如此壓迫我們世家?”
“也算我一個!人族文君又如何?縱然你曾經有功于人族,但這不是你胡作非為的資本!”
“我就不信圣院會站在我們世家的對面!”
其他大學士教習也紛紛起立,有人面露怒色,有人怒極反笑,還有人向杜寧投去了濃濃的輕蔑之色,仿佛已經看到杜寧被圣院懲罰的情景。
“還有你!”
王福光又向柳辰投去了惡狠狠的目光,咬牙切齒道:“你這個殺人兇手,是你殺了我兒王朔,若不能將你繩之以法,不能將你明正典刑,我王福光誓不為人!”
柳辰直視王福光的眼神,大聲道:“好!那你盡管向圣院上訴,若是圣院判我有罪,我柳辰愿以性命抵罪,圣院之中有圣人坐鎮,只會為公道做主,絕對不可能為你們王家做主,因為你們王家的人作惡多端,我相信圣院絕對不會為你們這樣的世家撐腰!”
“是嗎?那我們圣院的公堂上見。”王福光怒道。
“砰!”
杜寧輕輕一拍驚堂木,說道:“現在柳辰刀殺王朔的案子告一段落,原告和被告雙方先退堂吧!”
“學生遵命。”
柳辰立即回應,離開了公堂。
“我等告辭。”
王家人則是抬走王朔的尸體,憤憤不平的離去。
“接下來,是嵐州文院的事情。”
杜寧目光看向鄭朝陽,眼神很是冰冷。
這一刻,杜寧要劍指嵐州文院,向嵐州文院興師問罪。
“哦?杜君還有話想要對我說么?”鄭朝陽緩緩開口。
杜寧說道:“文院中有明文規定,不準學子攜帶刀刃器物,乃是為了保護廣大學子在文院期間的安全,可你們嵐州文院對此規則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今日這場命案的發生,你們嵐州文院難辭其咎。”
此言一出,圍觀的眾多讀書人都愣了,杜寧這是什么意思?是要借題發揮,向嵐州文院挑釁嗎?
眾多大學士教習們則是臉色一變,隨即對杜寧怒目而視。
“胡說!一派胡言!信口雌黃!”
鄭朝陽大怒,反駁道:“文院確實有明文規定不準學子佩戴刀刃器具,但是放眼整個嵐州城,并不僅僅只是王朔一人配戴刀具,還有其他世家中人前往文院學習的時候也會攜帶刀具,這是嵐州文院的正常現象,豈能因此責怪我們嵐州文院?杜君,您未免太過于放肆了,我們嵐州文院乃是孔城之下的教化之地,豈能容你空口白牙的污蔑?”
杜寧沉聲道:“真沒想到,堂堂嵐州文院的院君居然說出如此荒謬可笑的話來,若是人族每一個文院的院君都是